第219章 他演深情,她演贤惠

晚上霍霆轩回到家中,霍夫人笑盈盈地出来相迎。

“夫君,快来看看。”

霍霆轩满心疑惑,还在思考岳翎想要自己看什么,却见三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出现在了他面前,一字排开。

“夫君,她们是我为你纳的妾室。”

“你什么意思?”霍霆轩眉头紧皱,眼中露出怀疑和警惕。

霍夫人将他的这份情绪收入眼底:“夫君,我已年迈,伺候你的事情怕不能周到,而这么多年我也只能为你生下一个孩子,以至于如今的永宁侯府冷冷清清。所以我想为侯爷纳了几房妾室,让她们帮着我伺候侯爷,如有可能再开枝散叶便是最好不过了。”

“你为何突然有此想法?”霍霆轩警惕地询问。

“哎,说起来也是受近来两个孩子的婚事影响。”霍夫人叹了口气道,“从前没觉得,如今孩子们成亲才察觉到府里终归是冷清了一些,也逐渐理解母亲的想法了,是该为你纳几房妾室,给府里添些人气了。”

霍霆轩瞬间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

他从前对老夫人说的是岳翎不同意他纳妾,所以他不好纳妾,唯一的外室也只能养在外面。

实际上他不纳妾一是为了树立自己爱妻的人设,好得官家重用,二是为了让沈秀蓉安心,自己虽不得已迎娶了岳翎,却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你不该做这些无用之事,我早说过,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没有别的子嗣,只要有你和飏儿,我也心满意足了。”

“这也是母亲的心愿,我不该只顾自己,而置她老人家的想法于不顾。”霍夫人道。

“母亲说这些事情也说了好些年了,你从前不是都不管的吗?怎么今日突然发了疯?”霍霆轩质问道。

“夫君生气了?”霍夫人忙问道,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惊慌失措一些,更符合自己不知情的人设。

霍霆轩看着霍夫人眼中的仓皇茫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过了,便又解释道,“你知我对你的心的,你这样让我很伤心!”

霍夫人解释道:“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吃醋不高兴,你与他们生养孩子是为了给霍家开枝散叶,我相信你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人的。”

霍霆轩语气坚定道:“不管你怎么安排,我是不会碰她们的!我心中只有你一人,这是当日我娶你时的承诺!”

霍霆轩板着个脸,撂下话后便离开了,当真是多一眼都没有看霍夫人给他安排的妾室。

霍夫人望着霍霆轩愤然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

瞧瞧,演得多好,深情款款,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气她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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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人给霍霆轩纳了三房妾室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老夫人的耳朵。

老夫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忙问身边服侍的嬷嬷:“你去给我打听打听,这事是否属实,还是说岳翎又使什么坏心思了。”

“是。”

嬷嬷连忙照办,一番打听之后,回来回复了老夫人。

“回老夫人,事情属实,三名妾室,两名都是良家子,都拿了庚帖、下了聘礼、签了契书,是正儿八经抬进家的。还有一人是世子夫人带进府的丫鬟,卖身契在世子夫人那里,夫人直接给抬成了侯爷的妾室。”

“儿媳妇的陪嫁丫鬟成了公公的妾室?”

“那丫鬟是世子夫人给夫人的,进府后就挂在夫人房里,夫人见模样好,便一并给侯爷了。”

“就算这样,她这么多年都允许侯爷有一个妾室,如今儿媳妇进门了突然给纳了三个,我不信她有这么贤惠!”老夫人依旧持怀疑态度。

虽然怀疑,但老夫人也没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儿媳妇做的事情有问题,便也只能在儿子过来给她请安的时候叮嘱几句。

霍霆轩提起此事就有些烦闷,不愿多说。

他怕这事让沈秀蓉知道了,他本就对她不住,若是连承诺的除岳翎和她之外不再有其他女人还兑现不了的话,便更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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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天早上出门之后,田荞便没再见过狄飏了。

只有府里下人禀报狄飏因公务繁忙,暂时不回家了。

这话说给聋子听聋子都不信。

刚成亲就忙成这样?怕不是故意躲着新婚妻子的吧?

田荞是这么觉得的,府里的下人们也是这么觉得的。

一时间关于田荞这个世子夫人并不受世子爷待见的事情就传遍了全府。

只是这并不能影响到田荞,因为霍夫人对田荞十分宠爱呵护,只凭这一点,府里的下人也不敢在田荞面前造次。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田荞不受狄飏待见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霍知羽的耳朵里。

霍知羽嘲讽道:“我还是高估了这小贱人,还以为凭借着几分姿色哄住了狄飏,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公子,现在当如何?”霍知羽的贴身侍从见状十分狗腿地询问道。

“先按兵不动,等过完年,我和蔡小姐完婚后,再做打算。”霍知羽眼下还不想让霍夫人发现端倪,以免拿不到霍夫人私库里的那些好东西。

虽说他志向高远,要的是权势,但在通往高位的路上,钱财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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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都城前往崖州的流放之路上,官兵押解着一行犯人。

大部分的犯人都穿着囚服,被官兵驱赶着,处境艰难。

唯有两人例外,他们不仅衣着光鲜,还坐着一辆马车,看着半点不像是流放的犯人,更像是去游历大好河山的。

“这回离开都城怕是要些时候才能回来了。”李崇瑞感慨道。

“夫君莫担心,侯爷既已经答应我们会接我们回来,我们等着便是了,以我之见,要不了多少时候,等岳翎母子一死,我们便可以回来了。”沈秀清道。

“但愿如此,那岳翎的儿子也是命大,居然这么多年没死,龙山军都死光了他还没死,当真是老天爷不开眼。”李崇瑞满是惋惜道。

“他能走运一时却走运不了一世,我们且等着吧!”

两人正说着,马车一个急停,夫妻二人双双从车厢内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