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转正
小
大
因为我在想，皇天工建明明就是一个不需要员工创造任何价值和业绩的空壳公司，怎么会急于扩招，还动用这么多资金来招募新人？这明显是不合理的，他们到底要人干什么？三四五层的员工所负责的项目又究竟是什么？难道真是急需人才帮他们在苏城拿到更多的工程项目？可是要知道，这些员工大多都是来浑水摸鱼的啊，若非皇天工建给予高薪、高福利，不可能有这么多人来应聘！
看来这些问题都得等到我上了三四层后才能知道了。
“蔡旭，你跟我来一下！”就当我暗自思索之际，何思琪那双冰冷的眼眸忽然瞥了我一眼，轻描淡写的唤我一声，没多说一句话，扭头便走。
我下意识的站起身，心想这娘们该不会又要拉我去体检吧？
么的，大早上就体检？要不要这个急需？
关键早在昨天，我的态度就已很明显了啊，要是我愿意的话，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难道她是觉得我会后悔？还是……
“啧啧啧，机会来了哦蔡旭，这次你可得珍惜啊，你要是再不上道，大概率会被劝退！”杨龙在瑟瑟笑着，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桌上那些蓝色药丸，话外之意，我要是想进步，就赶紧把这些给吃了。
其余人闻言也纷纷凑上来说：
“对啊，多学学秦寿，他都跑上面去了，一个月稳定一万多的收入呢，真是把我羡慕哭了。”
“兄弟，苟富贵，勿相忘，看得出何秘书对你还是挺上心的，你给她多少力，她给你多少未来！”
“一日之计在于晨，祝蔡兄弟骑开得胜！”
我……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些人给我整不会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也没吃那些蓝色药丸，只觉尴尬的径直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我就来到一间办公室。
只见何思琪坐在沙发上斜靠着，黑网袜衬托的她那双修长的腿极具韵味，深v领中，沟壑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她见我来了，盈盈笑道：“蔡旭，你应该知道，公司是不养闲人的吧？”
我点点头，说知道，实则……我特么知道个屁，这公司上下不都是闲人吗？
“呵，你是不是在想，整个二层没有一个干实事的？但为什么我却说公司不养闲人？”何思琪继续追问。
这一次我没有回答了，而是直视着她的目光，等待下文。
何思琪笑道：“就这么跟你说吧，二层其实是我们公司的实习层，没过考核的，没过体检的，顶多在二层考核三个月，若三个月过去了还是过不了公司及人事的考核，届时你只能卷铺盖走人，没有半点情面可讲！”
“明白了何姐。”我颔首问道：“但体检我过不了关啊，昨天……昨天不是我有意扫你的兴，实在是我有毒，也有病，不然，我岂能不让姐乘兴而来乘兴而去？”
何思琪美眸一凝，仔细直视着我半晌，似乎是想从我的表情中看看我到底是在撒谎还是确有其事。
我佯装惭愧、假装懊悔，尽可能的把表情戏做足。
良久，何思琪才说：“既是如此，那你就不符合我们公司的考核标准，毕竟若连强健的身体都不具备，又何谈在事业上有多少成就？”
“倒也不能这么说吧？我的病只是那方面的，但丝毫不影响我的工作啊！”我听出何思琪的话外之意，是想借着这个理由将我劝退，但幸亏我早有准备，说：“姐，我有个小叔也是在苏城干工程的，不如我跟他说一下，让他将项目转让给你们？这样一来，也算是我带项目入职了！这能算做是考核吗？”
昨晚我和林晚清说了此事后，她连夜就将我的意思转告给了贺章。
早上的时候，林晚清跟我说，贺章已经联系到了一位小老板，愿意将项目‘贱卖’给皇天工建。
当然，说是说贱卖，其实是贺章提前买了下来，然后做做样子，再贱卖给大日向和。
皇天工建这边出多少钱都无所谓，毕竟那小老板已从贺章那拿到钱了。
“哦？你还有这层关系？”何思琪愣了愣，不可思议的盯着我说：“你家有做工程的老板，怎么还想着出来打工？怎么？他愿意听你的话将项目转让给我们，却不愿意提拔一下你？”
我叹了口气，佯装无奈的口气说：“我小叔现在自身难保啊，他那个项目一直筹不出对应的资金，项目也一直没能运行，他自己还一直想找人转手卖掉呢，我嘛，虽想跟他混，但毕竟刚毕业出来没什么经验，所以才想着来皇天工建这样的大公司历练一下！”
“呵呵，这样啊。”何思琪坐直了娇躯，眼神中的欲意褪去了不少，问道：“他那是多大的项目？”
“不大，不过应该有个百十来万，利润四五成！”我说道。
何思琪微微诧异道：“这算是不小的项目了，你确定你小叔要转让？”
“对！”
“那行，你把你小叔联系方式给我，我会让项目部的人去跟进的！”
“那转正的事？”
“合同签完，立马转正！”
“去几层啊？”
“你想去几层？”
何思琪饶有兴趣的望着我。
我想了想，问道：“三到五层分别什么区别呢？这是我能任意挑选的吗？”
“三层是基础项目部，依然是负责邀约客户、老板的，目的是融资或合作。”
“四层是招标项目部，负责在zf机关笼络关系，去招标，不过四层的人不需要太多，目前处于满员。”
“五层是投资项目部，负责分析、研究、汇总苏城的各大企业的潜力，联系他们合股、做到互利共赢。”
“六层是公司高管所在的区域，七层是老板的私密楼层，谁都上不去，除非有他的允许。”
何思琪耐心的给我解释起来，相比之前的态度，明显在听到我有带项目入职后要好转很多。
看来杨龙没骗我，想在实习的基层转正提拔，要么过了何思琪等人的体检，要么带项目入职。
只是大多数人没后者这层关系，唯一爬上去的机会也就只有体检了。
我其实至今都想不明白体检作为是否提拔的标准是为什么？
是何思琪这些人滥用私权、来一饱私欲，还是大日向和及其他高层的要求？
“何姐，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我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咱公司的提拔为什么会和体检挂钩啊？而且还是那种形式的体检，我真是闻所未闻。”
“你没听说的多了！”何思琪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三层那边，月考核不过的还要抽血呢，要么工资扣掉一半。相比之下，二层的体检算什么？要是连这点功夫都没有，算什么男人啊？我们公司要的是阳刚之人，可不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虾！”
顿了顿，她一脸玩味的看着我说，“或者干脆像你一样带项目入职，最起码还能给公司创造价值！”
听到这些话，我感觉我的三观都被刷新了，皇天工建属实让我越发的看不懂，在三层工作，若不过考核，居然还要抽血，这种惩罚也是闻所未闻的。
我忍不住问她四层五层呢？
可惜何思琪并不打算跟我说太多了，催问道：“问这么多干嘛？你赶紧说打算去哪一层？除了满员的四层之外，三层和五层随便你挑，不过要提醒你，选定了就不能再换了，合同至少要跟我们签三年！”
我想了想，告诉他我要去五层。
因为相对权限来说，五层要比其他楼层更高些，接触到账簿的机会也更多。
眼下贺章给我的时间并不充足，至少我今天要把五层的情况摸清楚。
“行！我先给你记着，等项目对接完了，我再联系你调动岗位！”
“今天对接完，今天就能上去吗？”
“嗯哼，不然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去？”
“行，那就拜托何姐了！”
随后我把贺章给的那个老板的电话交给何思琪，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
回到二层岗位上，屁股还没坐热呢，杨龙等人就一脸贼兮兮的凑了上来。
“怎么样蔡旭？体检过了没有？”
“对啊，你这次去的时间还挺长，起码有二十五分钟，就算不能稳过，最起码也能改善何秘书对你的态度！”
我撇撇嘴，说你们别这么八卦，过肯定是过了，不过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狗屁呀，二十多分钟不一定过，上次我足足用了半个多钟头，还不是被刷下来了？有时候叫我们去根本不是体检，只是缓解一下饥饿而已。”
“唉，蔡旭你就是太不听劝了，早让你把这些药给吃了，你死活不愿意，你看现在，人也累了，汗也出了，还不一定讨得到好！”
众人根本不信我过了何思琪的考核。
对此，我并没有解释什么。
只是在想接下来该如何调查？
以目前的了解程度来看，皇天工建层层森严，想要跨层调查，恐怕难如登天，就像二层的人，永远没资格去三层一样。
即便我接下来去了五层，也未必有机会到六层七层。
这是个很头疼的事。
……
大概下午两点半。
我坐在办公室等得焦头烂额。
因为下班是五点半。
何思琪要是再不来找我，今天就下班了。
提拔上去的事情就只能延迟到明天。
这样一来，我就又少了一天的时间。
“喂，你叫蔡旭是吧？”
这时，同为二层的一个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打量着她。
只见女孩留着一袭棕发，穿着件彩裙，相貌虽谈不上多惊人，五官却十分清秀。
其清秀程度怎么说呢……
就像是鹤立鸡群那样的感觉。
气质和旁人完全不同。
我点点头，说：“是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唔……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你上午说，你基本是过了审核？而且还没有体检？是这意思吗？”
“对，方便跟我说说你是用的什么办法吗？”女孩继续追问。
我说你来多久了？连这都不知道？
女孩说：“我今天刚入职啊，对这里也不太了解，这不正巧看到你上午被拉去体检，回来就说能转正嘛？”
“哦……”我心想怪不得这女的看着那么面生呢，我瞥了眼周围人，压低声音，提醒道：“既然你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我建议你还是趁早离职吧，这公司看着很不正经，你一个女孩子很容易在这种地方吃亏的！”
“离职？我，我才刚进来啊！”女孩明显有些不愿意。
我说是啊，就是因为你刚进来，我才建议你辞职的，及时止损嘛！
体检这种事看似是自愿的，但万一有人强行体检，那怎么办？到时候她岂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再说了，体检过关就提拔，这种事放在哪都备受异议吧？说它不正经都算是嘴下留德了。
“蔡哥，你还是告诉我你是怎么被提拔上去的吧？”女孩抿着嘴，似有难言之隐，“这份工作对我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有多重要啊？有名节和命重要吗？”我明摆着跟她说道：“也不怕你把我说的话告诉别人，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想在这家公司站稳脚跟，你得命够硬，要么够付出，你懂我说的付出是什么意思吧？”
“懂！不过蔡哥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女孩点点头。
我自然看出这女孩不是乱嚼舌根之人，否则我是不会乱说话的，我说你趁早换一个吧。
女孩欲言又止，深深的看了我几眼后，不再多说，道了一声谢，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怪了，这女孩的面相看着也不像是求财之人啊，也并非水性杨花的性格，怎么会这么执着皇天工建的提拔？？’
我暗自思索，却猜不出她的心思，想了想，也罢，都是人家的事，反正我提醒到位了，听不听全凭自己，事后别后悔了就行。
一直等到将近四点二十。
心心念念的何思琪总算出现了。
她站在门口，啪啪敲了敲门，直视着我说：“蔡旭，跟我来吧，去五层！”
嘶！！
此话一落，二层全场无不是倒吸冷气，震惊万分的看向我。
尤其是坐在我隔壁的杨龙，激动的说道：“卧草了蔡旭，可真有你的啊，二十几分钟是怎么让何秘书舍得将你提拔到五层的？难不成你用了传说中的高频冲击？强行将时间压缩，换取超频率的苦力付出？”
见他说话越来越没边，我两眼一翻，说：“别瞎讲，都说了，没有你们想的那些事！”顿了顿，我疑惑道：“去五层很稀罕吗？不是过了审核，去哪都随便选的？”
“什么啊？三四层是随便选的，五层那是……”
“蔡旭！你还在那废什么话呢？你到底去不去？！”
杨龙正解释之际，不远处的何思琪不耐烦的催促了起来。
我只得匆匆起身，跟杨龙说了句‘下次再讲’，然后小跑到何思琪面前，笑道：“姐，项目都签约了是吧？”
“嗯哼，你那小叔倒是爽气的很，说是贱卖，没想到会贱卖到半卖半送！”何思琪点点头，说完便带我去五层办公区，让我今天先熟悉下环境还有对应的资料文件。
电梯里，何思琪刷了一张身份卡，才按下五楼。
我大概猜出，这电梯能通向几楼是取决于身份卡的，级别低的人去不了高楼层。
但这种电梯……说实话在国内是很少见的，不，甚至都没有，大部分地方还都是走楼梯呢。
由此可见，皇天工建这栋楼的造价不便宜，采用了很多进口的设备，另外，这栋楼应该也不是现买的，而是自建的！
‘这大日向和还挺有钱啊！’
‘看来我要是想去六七层，还得想办法接触到六七层的人，然后拿到他们的身份卡。’
‘不对！电梯上不去，肯定也有消防通道的楼梯啊。’
‘嗯……找个时间四处转转去。’
我暗自思索着。
不一会儿，我就在何思琪的带领下，来到了五层。
我去……
这里一眼望去，明显是比下面几层高级多了啊！
只见这里仍采用着一人一间办公室的布局，四五百平米的大空间，足有一百多个蜗居形的小型办公室，每个办公室像蜂巢一样紧密相连，且都是透明的玻璃，站在外面能一眼看见里面的场景，此刻正有上百个员工各自坐在里面审讯资料，面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着信件。
再看天花板，倒显得更有趣了：
天花板上没有繁复的装饰，而是用一条条银灰色的金属线条勾勒出规整的网格，线条从每个办公室的顶角延伸出去，像无数细密的血管，最终在正中央汇聚成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圆形装置。
那装置表面嵌着磨砂玻璃，正散发着均匀的冷白光，光线透过网格线条洒下来，在地面投下纵横交错的阴影，将整个空间切割成无数个细碎小块。
此外，所有玻璃办公室的排列都遵循着某种精确的角度，相邻两个房间的门框永远错开三十度，形成螺旋上升的整体走向。
中间的主通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行，两侧的次级通道更是仅够侧身穿过，且都设计成单向通行的样式，员工们要想去往不同区域，必须沿着固定的路线绕圈。
最让我感到奇怪的就是整个办公区的温度了，明明中央空调一直在运转着，却总比没打空调的二层还要热很多，我才在这站了没一会儿，就热的大汗淋漓了！
我说：“姐，五层打得是热空调吗？怎么这么热啊？”我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心浮气躁的很。
何思琪笑道：“真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不是，大夏天的，为什么开热空调？他们都不热吗？”我指着玻璃办公室里的那些员工。
“不热啊，都专心工作着呢，谁还顾得上冷热？”何思琪不以为然的将我带到其中一个透明办公室的门口，说：“喏，这就是你的办公区了，记住哈，上班期间都不准出这个门，必须时时刻刻都呆在里面！”
“啊？那要是上厕所或者吃饭呢？”我一听不能离岗，顿时有些不悦了，要是不能走开，那我还怎么趁机调查啊？
何思琪指了指里面的一根管子，“喏，用这个上，直通下水道的，而且藏在桌子下，私密性你放心，大伙都忙着工作，也不会乱看的！至于吃饭嘛，每天中午和下午都会有人送餐的，想吃多少拿多少，免费无限制供应！”
“哦……”我看了看那根管子，心想这真是把人当畜生来养了。
还有五层办公区的这整个布局，我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可到底哪里怪，我暂时又说不出来。
何思琪笑道：“加油干，你能来到五层工作，已经超越全公司百分之九十的人了，一个月给你一万五的底薪呢，还有啊，五层是可以自由加班的，一小时一百块！”
“自由加班？？一小时给一百？！”我懵了。
这工作待遇未免太强了吧？
外面普通的工作，干一天也未必有一百块啊，在这里，加班一小时就能拿到了？
“是啊，这里很多人都会选择加班的，一天到晚最起码呆十三四个小时，还有的人会直接在里面睡觉。”
“睡觉也给钱？”
“给，不过只有五十块一小时了，而且里面没有床，睡的不舒服，只有个别几人才会睡在里面。”
砰！
我俩聊天之际。
忽然，不远处其中一个透明办公室里有个青年应声倒地，头撞在了玻璃上，发出一道不小的动静。
我蹙眉望去，激动道：“姐，有人倒了，咱快去看看！！”
“你急个屁啊，我不是说了，踏进办公室上班的一刻起，你是不准擅自出来的！”何思琪堵在门口，不让我出来。
随后她说：“有人晕倒也用不着你操心，咱公司都备着有医疗团队的！”
“医疗团队？”我看向倒地那人的方向，果不其然，走廊里真的急匆匆的走出两个白大褂。
他们将青年抬起来，关上门，一路用担架抬着离开。
我注意到那青年眼窝凹陷、黑眼袋像熊猫，一副气血双亏之象。
“不用怕，这都是他自己太贪了。”何思琪不屑的冷笑道：“这家伙通宵了两个晚上，在里面又睡了三天，几乎没怎么合过眼了，你可别学他。”
“我，我不会。”我收回目光，坐在了办公室里，瞅了眼桌上的电脑、资料、文件、u盘等，问道：“我的工作内容呢？就是分析苏城的各大中小企业？然后联系他们老板？”
“不着急，你先熟记了资料和文件再说，等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些内容脱稿并流利讲出来的时候，我们再谈工作！”何思琪摆摆手，叮嘱一番后，便踩着恨天高匆匆离去。
我关上门，将电脑开机，环视了一眼四周，却见随着何思琪离开后，不少人哪还有先前那认真的工作劲？一个个的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看视频，更有甚者直接学习起了dg动作片，给我看呆了。
‘难道五层和二层一样，也是可以浑水摸鱼的？不是说五层有业绩考核的吗？要是不过的话，是有惩罚的！’
还是说，跟二层人事警告我的那样，只是说说，实则根本没这回事？
我敲了敲面前的玻璃，盯着对面的一个男人。
等他抬头看我时，我问道：“哥们，你们都不忙吗？不是说有业绩考核吗？”
谁知那男人只是瞥了我一眼，根本没有回答我的意思，继续埋头看视频去了。
我又忍不住问左侧的另一个男人，却发现他也不搭理我，甚至连头都没抬。
怪了……
这些人真是奇怪！
一点也没有二层杨龙他们热情。
关键是他们也不忙。
我深吸口气，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右侧的一个妇女身上。
“嘘！！！”只是还不等我开口，那妇女似乎猜出我要问她，率先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别问东问西的，上班期间不得擅自离岗，不得交头窃耳，被发现一次要扣钱的！”
“这……”我一愣，很快就恍然了。
难怪这些人不肯搭理我，原来是有这样的规矩。
我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桌上的资料，发现都是一些公司名单。
闲着无聊，我又看向外面四周。
发现我们所在的办公区完全集中在了五层的中心。
而在这层的边缘没有棱角，是一个圆形空间。
奇怪的是，天花板却是四方的。
这种设计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就算按玄学来讲，也是天圆地方，这里却反了过来，变成了天方地圆。
这种设计根本就是不科学的，在风水角度来看，也是一塌糊涂。
但……
越是离谱，就越说明这里的布局有大问题！
大日向和背后有高人指点这事儿我是早就知道了。
既然是高人，就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显然，这么设计是故意而为！
我仔细端详着五层办公室的整体格局，每一寸每一角都不放过。
忽然，我目光一定，终于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看来这些问题都得等到我上了三四层后才能知道了。
“蔡旭，你跟我来一下！”就当我暗自思索之际，何思琪那双冰冷的眼眸忽然瞥了我一眼，轻描淡写的唤我一声，没多说一句话，扭头便走。
我下意识的站起身，心想这娘们该不会又要拉我去体检吧？
么的，大早上就体检？要不要这个急需？
关键早在昨天，我的态度就已很明显了啊，要是我愿意的话，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难道她是觉得我会后悔？还是……
“啧啧啧，机会来了哦蔡旭，这次你可得珍惜啊，你要是再不上道，大概率会被劝退！”杨龙在瑟瑟笑着，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桌上那些蓝色药丸，话外之意，我要是想进步，就赶紧把这些给吃了。
其余人闻言也纷纷凑上来说：
“对啊，多学学秦寿，他都跑上面去了，一个月稳定一万多的收入呢，真是把我羡慕哭了。”
“兄弟，苟富贵，勿相忘，看得出何秘书对你还是挺上心的，你给她多少力，她给你多少未来！”
“一日之计在于晨，祝蔡兄弟骑开得胜！”
我……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些人给我整不会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也没吃那些蓝色药丸，只觉尴尬的径直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我就来到一间办公室。
只见何思琪坐在沙发上斜靠着，黑网袜衬托的她那双修长的腿极具韵味，深v领中，沟壑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她见我来了，盈盈笑道：“蔡旭，你应该知道，公司是不养闲人的吧？”
我点点头，说知道，实则……我特么知道个屁，这公司上下不都是闲人吗？
“呵，你是不是在想，整个二层没有一个干实事的？但为什么我却说公司不养闲人？”何思琪继续追问。
这一次我没有回答了，而是直视着她的目光，等待下文。
何思琪笑道：“就这么跟你说吧，二层其实是我们公司的实习层，没过考核的，没过体检的，顶多在二层考核三个月，若三个月过去了还是过不了公司及人事的考核，届时你只能卷铺盖走人，没有半点情面可讲！”
“明白了何姐。”我颔首问道：“但体检我过不了关啊，昨天……昨天不是我有意扫你的兴，实在是我有毒，也有病，不然，我岂能不让姐乘兴而来乘兴而去？”
何思琪美眸一凝，仔细直视着我半晌，似乎是想从我的表情中看看我到底是在撒谎还是确有其事。
我佯装惭愧、假装懊悔，尽可能的把表情戏做足。
良久，何思琪才说：“既是如此，那你就不符合我们公司的考核标准，毕竟若连强健的身体都不具备，又何谈在事业上有多少成就？”
“倒也不能这么说吧？我的病只是那方面的，但丝毫不影响我的工作啊！”我听出何思琪的话外之意，是想借着这个理由将我劝退，但幸亏我早有准备，说：“姐，我有个小叔也是在苏城干工程的，不如我跟他说一下，让他将项目转让给你们？这样一来，也算是我带项目入职了！这能算做是考核吗？”
昨晚我和林晚清说了此事后，她连夜就将我的意思转告给了贺章。
早上的时候，林晚清跟我说，贺章已经联系到了一位小老板，愿意将项目‘贱卖’给皇天工建。
当然，说是说贱卖，其实是贺章提前买了下来，然后做做样子，再贱卖给大日向和。
皇天工建这边出多少钱都无所谓，毕竟那小老板已从贺章那拿到钱了。
“哦？你还有这层关系？”何思琪愣了愣，不可思议的盯着我说：“你家有做工程的老板，怎么还想着出来打工？怎么？他愿意听你的话将项目转让给我们，却不愿意提拔一下你？”
我叹了口气，佯装无奈的口气说：“我小叔现在自身难保啊，他那个项目一直筹不出对应的资金，项目也一直没能运行，他自己还一直想找人转手卖掉呢，我嘛，虽想跟他混，但毕竟刚毕业出来没什么经验，所以才想着来皇天工建这样的大公司历练一下！”
“呵呵，这样啊。”何思琪坐直了娇躯，眼神中的欲意褪去了不少，问道：“他那是多大的项目？”
“不大，不过应该有个百十来万，利润四五成！”我说道。
何思琪微微诧异道：“这算是不小的项目了，你确定你小叔要转让？”
“对！”
“那行，你把你小叔联系方式给我，我会让项目部的人去跟进的！”
“那转正的事？”
“合同签完，立马转正！”
“去几层啊？”
“你想去几层？”
何思琪饶有兴趣的望着我。
我想了想，问道：“三到五层分别什么区别呢？这是我能任意挑选的吗？”
“三层是基础项目部，依然是负责邀约客户、老板的，目的是融资或合作。”
“四层是招标项目部，负责在zf机关笼络关系，去招标，不过四层的人不需要太多，目前处于满员。”
“五层是投资项目部，负责分析、研究、汇总苏城的各大企业的潜力，联系他们合股、做到互利共赢。”
“六层是公司高管所在的区域，七层是老板的私密楼层，谁都上不去，除非有他的允许。”
何思琪耐心的给我解释起来，相比之前的态度，明显在听到我有带项目入职后要好转很多。
看来杨龙没骗我，想在实习的基层转正提拔，要么过了何思琪等人的体检，要么带项目入职。
只是大多数人没后者这层关系，唯一爬上去的机会也就只有体检了。
我其实至今都想不明白体检作为是否提拔的标准是为什么？
是何思琪这些人滥用私权、来一饱私欲，还是大日向和及其他高层的要求？
“何姐，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我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咱公司的提拔为什么会和体检挂钩啊？而且还是那种形式的体检，我真是闻所未闻。”
“你没听说的多了！”何思琪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三层那边，月考核不过的还要抽血呢，要么工资扣掉一半。相比之下，二层的体检算什么？要是连这点功夫都没有，算什么男人啊？我们公司要的是阳刚之人，可不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虾！”
顿了顿，她一脸玩味的看着我说，“或者干脆像你一样带项目入职，最起码还能给公司创造价值！”
听到这些话，我感觉我的三观都被刷新了，皇天工建属实让我越发的看不懂，在三层工作，若不过考核，居然还要抽血，这种惩罚也是闻所未闻的。
我忍不住问她四层五层呢？
可惜何思琪并不打算跟我说太多了，催问道：“问这么多干嘛？你赶紧说打算去哪一层？除了满员的四层之外，三层和五层随便你挑，不过要提醒你，选定了就不能再换了，合同至少要跟我们签三年！”
我想了想，告诉他我要去五层。
因为相对权限来说，五层要比其他楼层更高些，接触到账簿的机会也更多。
眼下贺章给我的时间并不充足，至少我今天要把五层的情况摸清楚。
“行！我先给你记着，等项目对接完了，我再联系你调动岗位！”
“今天对接完，今天就能上去吗？”
“嗯哼，不然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去？”
“行，那就拜托何姐了！”
随后我把贺章给的那个老板的电话交给何思琪，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
回到二层岗位上，屁股还没坐热呢，杨龙等人就一脸贼兮兮的凑了上来。
“怎么样蔡旭？体检过了没有？”
“对啊，你这次去的时间还挺长，起码有二十五分钟，就算不能稳过，最起码也能改善何秘书对你的态度！”
我撇撇嘴，说你们别这么八卦，过肯定是过了，不过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狗屁呀，二十多分钟不一定过，上次我足足用了半个多钟头，还不是被刷下来了？有时候叫我们去根本不是体检，只是缓解一下饥饿而已。”
“唉，蔡旭你就是太不听劝了，早让你把这些药给吃了，你死活不愿意，你看现在，人也累了，汗也出了，还不一定讨得到好！”
众人根本不信我过了何思琪的考核。
对此，我并没有解释什么。
只是在想接下来该如何调查？
以目前的了解程度来看，皇天工建层层森严，想要跨层调查，恐怕难如登天，就像二层的人，永远没资格去三层一样。
即便我接下来去了五层，也未必有机会到六层七层。
这是个很头疼的事。
……
大概下午两点半。
我坐在办公室等得焦头烂额。
因为下班是五点半。
何思琪要是再不来找我，今天就下班了。
提拔上去的事情就只能延迟到明天。
这样一来，我就又少了一天的时间。
“喂，你叫蔡旭是吧？”
这时，同为二层的一个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打量着她。
只见女孩留着一袭棕发，穿着件彩裙，相貌虽谈不上多惊人，五官却十分清秀。
其清秀程度怎么说呢……
就像是鹤立鸡群那样的感觉。
气质和旁人完全不同。
我点点头，说：“是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唔……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你上午说，你基本是过了审核？而且还没有体检？是这意思吗？”
“对，方便跟我说说你是用的什么办法吗？”女孩继续追问。
我说你来多久了？连这都不知道？
女孩说：“我今天刚入职啊，对这里也不太了解，这不正巧看到你上午被拉去体检，回来就说能转正嘛？”
“哦……”我心想怪不得这女的看着那么面生呢，我瞥了眼周围人，压低声音，提醒道：“既然你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我建议你还是趁早离职吧，这公司看着很不正经，你一个女孩子很容易在这种地方吃亏的！”
“离职？我，我才刚进来啊！”女孩明显有些不愿意。
我说是啊，就是因为你刚进来，我才建议你辞职的，及时止损嘛！
体检这种事看似是自愿的，但万一有人强行体检，那怎么办？到时候她岂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再说了，体检过关就提拔，这种事放在哪都备受异议吧？说它不正经都算是嘴下留德了。
“蔡哥，你还是告诉我你是怎么被提拔上去的吧？”女孩抿着嘴，似有难言之隐，“这份工作对我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有多重要啊？有名节和命重要吗？”我明摆着跟她说道：“也不怕你把我说的话告诉别人，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想在这家公司站稳脚跟，你得命够硬，要么够付出，你懂我说的付出是什么意思吧？”
“懂！不过蔡哥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女孩点点头。
我自然看出这女孩不是乱嚼舌根之人，否则我是不会乱说话的，我说你趁早换一个吧。
女孩欲言又止，深深的看了我几眼后，不再多说，道了一声谢，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怪了，这女孩的面相看着也不像是求财之人啊，也并非水性杨花的性格，怎么会这么执着皇天工建的提拔？？’
我暗自思索，却猜不出她的心思，想了想，也罢，都是人家的事，反正我提醒到位了，听不听全凭自己，事后别后悔了就行。
一直等到将近四点二十。
心心念念的何思琪总算出现了。
她站在门口，啪啪敲了敲门，直视着我说：“蔡旭，跟我来吧，去五层！”
嘶！！
此话一落，二层全场无不是倒吸冷气，震惊万分的看向我。
尤其是坐在我隔壁的杨龙，激动的说道：“卧草了蔡旭，可真有你的啊，二十几分钟是怎么让何秘书舍得将你提拔到五层的？难不成你用了传说中的高频冲击？强行将时间压缩，换取超频率的苦力付出？”
见他说话越来越没边，我两眼一翻，说：“别瞎讲，都说了，没有你们想的那些事！”顿了顿，我疑惑道：“去五层很稀罕吗？不是过了审核，去哪都随便选的？”
“什么啊？三四层是随便选的，五层那是……”
“蔡旭！你还在那废什么话呢？你到底去不去？！”
杨龙正解释之际，不远处的何思琪不耐烦的催促了起来。
我只得匆匆起身，跟杨龙说了句‘下次再讲’，然后小跑到何思琪面前，笑道：“姐，项目都签约了是吧？”
“嗯哼，你那小叔倒是爽气的很，说是贱卖，没想到会贱卖到半卖半送！”何思琪点点头，说完便带我去五层办公区，让我今天先熟悉下环境还有对应的资料文件。
电梯里，何思琪刷了一张身份卡，才按下五楼。
我大概猜出，这电梯能通向几楼是取决于身份卡的，级别低的人去不了高楼层。
但这种电梯……说实话在国内是很少见的，不，甚至都没有，大部分地方还都是走楼梯呢。
由此可见，皇天工建这栋楼的造价不便宜，采用了很多进口的设备，另外，这栋楼应该也不是现买的，而是自建的！
‘这大日向和还挺有钱啊！’
‘看来我要是想去六七层，还得想办法接触到六七层的人，然后拿到他们的身份卡。’
‘不对！电梯上不去，肯定也有消防通道的楼梯啊。’
‘嗯……找个时间四处转转去。’
我暗自思索着。
不一会儿，我就在何思琪的带领下，来到了五层。
我去……
这里一眼望去，明显是比下面几层高级多了啊！
只见这里仍采用着一人一间办公室的布局，四五百平米的大空间，足有一百多个蜗居形的小型办公室，每个办公室像蜂巢一样紧密相连，且都是透明的玻璃，站在外面能一眼看见里面的场景，此刻正有上百个员工各自坐在里面审讯资料，面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着信件。
再看天花板，倒显得更有趣了：
天花板上没有繁复的装饰，而是用一条条银灰色的金属线条勾勒出规整的网格，线条从每个办公室的顶角延伸出去，像无数细密的血管，最终在正中央汇聚成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圆形装置。
那装置表面嵌着磨砂玻璃，正散发着均匀的冷白光，光线透过网格线条洒下来，在地面投下纵横交错的阴影，将整个空间切割成无数个细碎小块。
此外，所有玻璃办公室的排列都遵循着某种精确的角度，相邻两个房间的门框永远错开三十度，形成螺旋上升的整体走向。
中间的主通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行，两侧的次级通道更是仅够侧身穿过，且都设计成单向通行的样式，员工们要想去往不同区域，必须沿着固定的路线绕圈。
最让我感到奇怪的就是整个办公区的温度了，明明中央空调一直在运转着，却总比没打空调的二层还要热很多，我才在这站了没一会儿，就热的大汗淋漓了！
我说：“姐，五层打得是热空调吗？怎么这么热啊？”我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心浮气躁的很。
何思琪笑道：“真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不是，大夏天的，为什么开热空调？他们都不热吗？”我指着玻璃办公室里的那些员工。
“不热啊，都专心工作着呢，谁还顾得上冷热？”何思琪不以为然的将我带到其中一个透明办公室的门口，说：“喏，这就是你的办公区了，记住哈，上班期间都不准出这个门，必须时时刻刻都呆在里面！”
“啊？那要是上厕所或者吃饭呢？”我一听不能离岗，顿时有些不悦了，要是不能走开，那我还怎么趁机调查啊？
何思琪指了指里面的一根管子，“喏，用这个上，直通下水道的，而且藏在桌子下，私密性你放心，大伙都忙着工作，也不会乱看的！至于吃饭嘛，每天中午和下午都会有人送餐的，想吃多少拿多少，免费无限制供应！”
“哦……”我看了看那根管子，心想这真是把人当畜生来养了。
还有五层办公区的这整个布局，我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可到底哪里怪，我暂时又说不出来。
何思琪笑道：“加油干，你能来到五层工作，已经超越全公司百分之九十的人了，一个月给你一万五的底薪呢，还有啊，五层是可以自由加班的，一小时一百块！”
“自由加班？？一小时给一百？！”我懵了。
这工作待遇未免太强了吧？
外面普通的工作，干一天也未必有一百块啊，在这里，加班一小时就能拿到了？
“是啊，这里很多人都会选择加班的，一天到晚最起码呆十三四个小时，还有的人会直接在里面睡觉。”
“睡觉也给钱？”
“给，不过只有五十块一小时了，而且里面没有床，睡的不舒服，只有个别几人才会睡在里面。”
砰！
我俩聊天之际。
忽然，不远处其中一个透明办公室里有个青年应声倒地，头撞在了玻璃上，发出一道不小的动静。
我蹙眉望去，激动道：“姐，有人倒了，咱快去看看！！”
“你急个屁啊，我不是说了，踏进办公室上班的一刻起，你是不准擅自出来的！”何思琪堵在门口，不让我出来。
随后她说：“有人晕倒也用不着你操心，咱公司都备着有医疗团队的！”
“医疗团队？”我看向倒地那人的方向，果不其然，走廊里真的急匆匆的走出两个白大褂。
他们将青年抬起来，关上门，一路用担架抬着离开。
我注意到那青年眼窝凹陷、黑眼袋像熊猫，一副气血双亏之象。
“不用怕，这都是他自己太贪了。”何思琪不屑的冷笑道：“这家伙通宵了两个晚上，在里面又睡了三天，几乎没怎么合过眼了，你可别学他。”
“我，我不会。”我收回目光，坐在了办公室里，瞅了眼桌上的电脑、资料、文件、u盘等，问道：“我的工作内容呢？就是分析苏城的各大中小企业？然后联系他们老板？”
“不着急，你先熟记了资料和文件再说，等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些内容脱稿并流利讲出来的时候，我们再谈工作！”何思琪摆摆手，叮嘱一番后，便踩着恨天高匆匆离去。
我关上门，将电脑开机，环视了一眼四周，却见随着何思琪离开后，不少人哪还有先前那认真的工作劲？一个个的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看视频，更有甚者直接学习起了dg动作片，给我看呆了。
‘难道五层和二层一样，也是可以浑水摸鱼的？不是说五层有业绩考核的吗？要是不过的话，是有惩罚的！’
还是说，跟二层人事警告我的那样，只是说说，实则根本没这回事？
我敲了敲面前的玻璃，盯着对面的一个男人。
等他抬头看我时，我问道：“哥们，你们都不忙吗？不是说有业绩考核吗？”
谁知那男人只是瞥了我一眼，根本没有回答我的意思，继续埋头看视频去了。
我又忍不住问左侧的另一个男人，却发现他也不搭理我，甚至连头都没抬。
怪了……
这些人真是奇怪！
一点也没有二层杨龙他们热情。
关键是他们也不忙。
我深吸口气，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右侧的一个妇女身上。
“嘘！！！”只是还不等我开口，那妇女似乎猜出我要问她，率先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别问东问西的，上班期间不得擅自离岗，不得交头窃耳，被发现一次要扣钱的！”
“这……”我一愣，很快就恍然了。
难怪这些人不肯搭理我，原来是有这样的规矩。
我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桌上的资料，发现都是一些公司名单。
闲着无聊，我又看向外面四周。
发现我们所在的办公区完全集中在了五层的中心。
而在这层的边缘没有棱角，是一个圆形空间。
奇怪的是，天花板却是四方的。
这种设计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就算按玄学来讲，也是天圆地方，这里却反了过来，变成了天方地圆。
这种设计根本就是不科学的，在风水角度来看，也是一塌糊涂。
但……
越是离谱，就越说明这里的布局有大问题！
大日向和背后有高人指点这事儿我是早就知道了。
既然是高人，就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显然，这么设计是故意而为！
我仔细端详着五层办公室的整体格局，每一寸每一角都不放过。
忽然，我目光一定，终于察觉到了一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