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处处碰壁
女人惊讶万分，声音里充满了惊讶。
当初为了找这人时，几乎都快疯了。
她刚放下找这人的目的，一转眼这人居然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凤吟迅速抽回被对方握住的手，眉头微蹙，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激动。
毕竟上次救她时，对方可没这么热情，甚至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
“嗯！”凤吟冷淡地应了一声，“我还有事，告辞！”说完，她侧身就要越过女人离开。
谁知那女人反应极快，竟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衣袖不放。
“恩人，您上次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您呢！今日正巧碰见，求您务必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
她急切地说着，身体靠得极近，眼中闪烁着一种让凤吟感到不舒服的异样光芒。
凤吟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不明白这女人见到自己为何双眼发亮，但她懒得去揣测对方的心思。
当务之急是去为母亲寻找明日所需的草药。
她再次用力抽开手，见对方还不依不饶地想拽上来，凤吟眼神一厉，声音也沉了下来：“别拽着我了啊！再拽我真发火了！”
谁知那人丝毫不在意。
面前的女人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对着凤吟砰砰砰地磕起头来，一边磕还一边大声嚷嚷着感激的话。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翠兰给您磕头了！恩人您的大恩大德……”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立刻吸引了寺庙里来往行人的目光，不少人放慢脚步，好奇地张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凤吟一看这架势，心知不妙，马上就要被围观了！
她可不想成为焦点，趁着众人还未完全聚拢，她转身拔腿就跑，动作快得不像话。
翠兰几个响头磕完，满怀期待地抬起头，却发现面前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凤吟的影子？她顿时傻了眼，一股被戏耍的羞恼和愤恨涌上心头，暗暗咬牙咒骂。
再看周围还有人在指指点点看热闹，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只得悻悻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前几日她就听闻皇贵妃被贬斥到了这梵音寺清修。
今日前来，她心情颇为复杂，说是专程来看对方落魄的好戏吧，似乎也不全是。
说没有别的目的吧，那又有些自欺欺人。
毕竟，她翠兰如今还得仰人鼻息，靠着别人的脸色才能有好日子过。
这次来，她内心深处未尝没有一丝侥幸，想着那人的狠辣，希望那女人能看在她爹当年效忠的份上，原谅她之前的过错？
如此再好不过了。
要知道，她出来前可是下了决心的。
没想到刚到寺庙门口，就意外撞见了上次救她的好‘恩人’，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翠兰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回忆起那孩子身上的细节。
她背着一个空背篓，随身携带的药铲上也干干净净，没有沾半点泥土。
可如今日头都快西沉了，她的背篓为何还是空的？
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这小恩人就住在这寺庙里？
要么她是专门采药卖给寺庙僧人的？
翠兰越想越觉得这是个接近的好机会。想到这，她找到一个看起来年纪尚小、容易哄骗的小和尚，从怀里掏出一块麦芽糖，试图打听些消息。
然而，普通的小沙弥哪里会知道翠兰口中描述的女孩是何许人也？
他们每日见到的香客和寄居者太多了。
至于皇家后院的那些贵客，有些人是没有权力靠近的。
普通的小沙弥自然不知道翠兰嘴里的女孩是何人。
翠兰不甘心就此放弃，又接连拦下几个路过的僧人询问。
这一问不打紧，竟然让暗处的人发现了翠兰。
她一心只想探听消息，却浑然不觉自己这番举动，早已惊动了隐藏在暗处守卫皇贵妃的暗卫。
暗卫不动声色地尾随在翠兰身后，保持着安全距离，没有打草惊蛇。
他冷眼观察，这女人似乎在找人？她到底想找谁？
待翠兰走远了一些，暗卫才悄然现身，拦住了刚才被她问过话的僧人。
“刚才那个女人问你什么事？”暗卫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僧人知道这人是贵人身边的人，便也老实，不敢有丝毫隐瞒。
“回禀大人，那位女施主一直在打听一位十岁左右的小施主，问那孩子是不是常在我们这里卖药，或者是否就住在梵音寺里……她还试图探听关于那位贵人的消息……”
僧人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您放心，贫僧谨记寺规，关于贵人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他语气诚恳，一是怕受罚，二是寺庙规矩森严，对皇室秘辛向来讳莫如深。
暗卫审视着僧人的表情，判断他不像在说谎，便微微颔首，放他离去。
随即，暗卫身形一晃，再次隐入人群，继续追踪翠兰。
翠兰在寺内兜兜转转，问了好些人却一无所获，心中沮丧不已，眼中满是不甘。
眼看暮色四合，天色渐暗，她索性跑到知客僧那里，央求在寺中留宿一晚。
然而，梵音寺的规矩很明确。
寺中不留女客。
这里只偶尔收留一些穷困潦倒的书生，或者遇到实在可怜无处可去的女子，会施舍一点盘缠打发，但绝不允许女客留宿过夜——皇室成员是唯一的例外。
翠兰见对方拒绝得干脆利落，心中恼怒，想发作却又无人理会她，把她气得直跺脚。
待到寺庙闭门清场的时辰，几个强壮的僧人毫不客气地将她“请”了出去。
站在紧闭的朱红山门外，翠兰望着那冰冷的大门，眼中充满了怨毒。
被人忽视、被人嫌弃、被人像垃圾一样赶出来……这些屈辱像针一样狠狠扎着她的心。
熊熊的怒火在她胸中燃烧，她暗暗发誓。
早晚有一天，她要让你们这些秃驴好看！
她愤恨地对着紧闭的山门啐了一口，才转身，沿着蜿蜒的山道往下走。
她似乎仍旧没能认清自己的处境。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将军府嫡小姐身边的心腹丫鬟，更不是皇贵妃跟前得脸的侍女，风光不再，再无人买她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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