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章 摸查情况
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几个海盗正围坐在汽油桶改装的篝火旁，擦拭着各自的武器。
虽然数量不少，但确实都是轻武器。
老旧的Ak-47、几具rpg发射器，还有几把看起来像是从黑市淘来的m16。
“他们警戒很严密。”
赵楠的声音从三点钟方向传来，“三点到九点方向，每个制高点都有岗哨。”
“看他们换弹夹的动作，都是老手。”
许小暖的视线扫过营地。
除了生活区几个喝得东倒西歪的海盗外，核心区域的守卫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他们穿着杂七杂八的服装，但持枪姿势都很专业，巡逻路线也很有章法。
最中央的铁皮屋前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腰间别着卫星电话。
“那间铁皮屋，是个关人质的好地方。”
纪寒的指令通过震动骨传导耳机传来，“发现通风管道，但直径太小。”
“C组报告情况。”
“找到突破口了。”
陈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西南角厨房，有黄皮肤面孔进出。”
“他们运输车半小时一趟，我们可以混进去。”
许小暖看到三个瘦小的黄种人推着餐车从厨房出来，守卫只是随意扫了眼就放行了。
其中一人抬头时，她看清了那张布满疤痕的脸——是黄皮肤人种。
黎明前的海面泛着铅灰色的光，战舰指挥室内，电子海图在屏幕上泛着幽蓝。
纪寒的手指划过海盗岛的3d建模图，在西南角的简易码头处画了个红圈。
“f国的‘蔚蓝号’商船明天上午十点靠岸。”
舰长调出卫星照片，“他们运送的是食品和日用品，海盗不会动手，他们盗卖不了，不挣钱。”
“我需要六个人。”
纪寒敲了敲桌面，“陈锋扮保镖，赵楠远程支援，许小暖当小蜜。”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剩下三个负责外围接应。”
“真想强攻，把他们都突突了。”
王铁柱拳头砸在桌面上，震得咖啡杯里的液体晃出涟漪，“我们有足够火力——”
纪寒：“大家都想，但我们要活的夏国公民，获得海盗头子。”
指挥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鸣。
许小暖想起炼油厂里那些被锁在控制室的工人。
那次行动他们慢了三十秒，就永远失去了三个同胞。
“伪装身份？”
赵楠打破沉默，她正在往假发套上喷棕色染发剂。
“夏国东南商会代表。”
纪寒打开脚边的金属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六本护照和配套的西装，“我当老板，带五十万米金订金。”
晨雾中，“蔚蓝号”洁白的船身像一片浮动的云。
船长勒克莱尔是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胸前挂着十字架。
“上帝保佑你们。”
他握住纪寒的手，蓝眼睛里闪着泪光，“上周他们刚杀害了两名无国界医生。”
纪寒的皮鞋踩上码头木板时。
六个海盗端着Ak围了上来。
“黄皮猪也配来谈判？”
领头的独眼龙用枪管戳纪寒的胸口，唾沫星子飞溅，“上次你们的人质尿裤子了！”
许小暖的血液瞬间沸腾，但纪寒的笑容纹丝不动。
“所以这次带足了清洁费。”
他递上的皮箱里，米金上放着瓶威士忌。
通往主寨的路上，许小暖数到三十七个海盗。
他们对着纪寒一行人吐口水，有个家伙甚至解开裤带做出猥亵动作。
陈锋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但纪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锈迹斑斑的油罐前，穿着夏威夷衬衫的男人倚在躺椅上，两个比基尼女郎正在给他涂防晒霜。
“跪下说话。”
黑鲨头也不抬，机械义肢随意地挥了挥，“黄种人不配站着见我。”
纪寒没有跪下，反而找了个椅子坐下。
“久仰黑鲨先生。”
许小暖跟着坐在旁边。
“钱带够了？”
黑鲨懒洋洋地问，一个女郎往他嘴里塞了颗葡萄。
“五十万先付款。”
纪寒打开皮箱，“剩下的一手交钱，一手——”
“砰！”
黑鲨突然开枪，打飞了皮箱。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条件？”
他踹翻躺椅站起来，“上次你们的人质想逃跑，我很不高兴！”
枪声的回响还在码头上空回荡，海鸥惊叫着四散飞起。
纪寒的皮鞋尖轻轻拨正被打翻的皮箱，里面的米金散落一地，威士忌酒液在木板上蜿蜒成暗红色的溪流。
“买卖不成仁义在。”
纪寒缓缓起身，右手向前伸出，“黑鲨先生不妨再考虑考虑。”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虎口处的老茧早就处理过，看不出他经常练枪的痕迹。
黑鲨眯起眼睛，用藐视的目光看着纪寒。
这个人有胆量，还可以，他喜欢。
于是他伸出手，去和纪寒握手。
许小暖看见黑鲨的指关节瞬间泛白，但脸上依然挂着商务谈判式的微笑。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骨骼摩擦发出细微的“吱嘎”声。
“有意思。”
黑鲨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犬齿，“林老板的手劲不像做生意的。”
“专业救援二十年。”
纪寒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送过三十八次赎金，从没失手。”
他忽然向前半步，这个微小的动作让黑鲨不得不后退抵到躺椅，“但要是交易黄了...”
他的左手看似随意地整理领带，袖口滑落露出腕表。
表面是改装过的爆破倒计时器，数字正在无声跳动。
黑鲨的瞳孔骤然收缩。
许小暖注意到他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机械手指的液压管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嘶”声。
“你在威胁我？”
黑鲨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钢板。
“是提醒。”
纪寒突然松开手，黑鲨猝不及防地踉跄半步，“我死了无所谓，但我怕我的顾客，见不到想见的人，你拿不到想拿的东西。”
黑鲨轻笑，“有点意思。”
“你干这个谈判的买卖能挣多少？”
“考虑一下加入我这里？”
纪寒摇摇头，微笑着说：“我这人喜欢漂泊，和各种人交朋友。”
“不想困在一小片天地。”
“而且我怕能力不行，辜负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