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老张的鬼故事
但最近两天，周阳总觉得有道目光时不时扫过他。
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今天，老张破天荒地主动走到了周阳身边。
他没说话，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叹气声，悠长、沧桑，像是在诉说着无数的过往和无奈。
【这叹气……自带音效啊！感觉故事要开始了！】
【老张：年轻人，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周阳抬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问和关心：“张哥，您怎么了？叹什么气啊？”
老张又叹了口气，眼睛看着周阳，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
“小周啊……”他的声音慢悠悠的，像陈年的老酒，带着岁月的沉淀，“你最近……风头有点盛啊。”
周阳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正戏来了。
【来了！老凡尔赛警告？不对，这是老阴阳怪气警告！】
【风头盛？哥们儿只是正常工作而已啊！难道非得躺平才算低调？】
“张哥您说笑了。”周阳赶紧摇头，“我就是个小兵，能有什么风头，都是主任和各位领导抬爱。”
老张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一个带着深意的笑容。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以为把活儿干漂亮了，领导喜欢了，就万事大吉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给周阳上人生课，但那眼神，分明带着一丝……不甘？或者，是警告？
“这单位里啊，水深着呢。”老张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有时候，太出挑了，反而不是好事。”
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
“我记得很多年前啊……那时候，有个新来的小伙子，跟你一样，年轻有为，干劲儿足。领导特别喜欢，觉得他是块宝。”
老张的目光变得有些飘忽，似乎陷入了回忆。
“结果呢……哎，没几年，就被调走了。去了个清水衙门，再也没起来。”
他说这话时，眼睛盯着周阳，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暗示。
【卧槽！这是在讲鬼故事吗？！】
【这不就是典型的“捧杀”加“排挤”剧本吗？】
【老张：我不是在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想出头的年轻人，都可能面临这个结局！】
【这钩子，够劲儿！】
周阳听着老张的话，心里却门儿清。这哪是什么好心的提醒，分明是敲打！是在告诉他，别以为自已有点成绩就飘了，这地方，不是光靠能力就能平步青云的。
老张这是在给他上“官场生存第一课”：别太扎眼，别挡了别人的路。
尤其是……在他这个老资历，可能也盯着那个副科长位置的时候。
【李副科长：站队！】【主任：暗示！】【老张：警告！】
【这波操作，像不像狼人杀？大家都在互相试探！】
周阳脸上却依然保持着谦虚受教的表情。“张哥，您说的太对了。”他认真地点头，“我刚来没多久，很多事情都不懂，以后还要多向您请教。”
他把姿态放到最低，把老张捧高，顺便把话题引向了“请教”这个方向，避免正面接招。
老张似乎没想到周阳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他原本准备了一肚子关于“低调做人”、“枪打出头鸟”的说教，结果周阳直接来了个虚心请教。
这让他有点没法继续往下说。
他看了看周阳，眼神更加复杂了。这年轻人，是真傻？还是……深藏不露？
“嗯……请教谈不上。”老张干咳一声，“就是……多看看，多想想。有些事啊，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他又欲言又止地看了周阳一眼，似乎想再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再次叹了口气，摇着头，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已的位置。
只留下周阳，站在原地，脑子里回荡着老张那带着深意的叹息和“水深着呢”的警告。
【这第一波交锋……感觉像是在打太极。】
【老张想给我个下马威，结果被我一个“虚心请教”给化解了？】
【不过……他说的那个被排挤的新人，是真的吗？】
周阳心里清楚，老张的话，有敲打的成分，但也可能……有那么一丝丝的真心提醒？
毕竟，在单位里，老人给新人讲点“经验”，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结合眼下的情况，这“经验”的味道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叮！检测到周边环境“竞争”强度进一步增高！】
【系统提示：宿主需提升自身优势，提供更高质量情绪价值。在复杂环境中，稳定领导情绪、化解潜在矛盾、展现自身价值，将是您获取积分和奖励的关键。】
【卧槽！系统都盖章了！真要进入“大逃杀”模式了吗？！】
周阳握了握拳。
副科长这个位置，就像是放在眼前的诱饵。散发着权力、平台、以及未来无限可能的光芒。
它吸引着所有有野心的人，也让那些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暗流涌动。
老张的警告，李副科长的示好，主任的暗示……这一切，都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围绕着这个位置的较量，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而他，周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似乎成了这场较量中最不稳定的变数。
他能感觉到，平静的办公室里，正涌动着一股暗流。
这股暗流，冰冷，复杂，却又充满了诱惑。
他要怎么做？是低调避让，还是迎难而上？
周阳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轻易退缩的人。
这场游戏，他才刚刚开始。
而那个副科长的位置……他要定了！
当然，不是靠踩着别人上位，而是……靠自已！
【政通人和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这波，必须拿下！】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仿佛已经闻到了胜利的味道。
只是，他还没意识到，这场“游戏”，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