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嫡兄厌弃的将府嫡女不炮灰 15)
林夕月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怕老太太着急上火,再给急出什么毛病来,赶忙告诉她,自己的嫁妆,大皇女和大皇子那里早有准备,完全不用祖母担心。
老太太这才睡了个安稳觉。
因为两人都属于古代版的大龄男女,女帝就择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三个月后完婚。
大婚这日,靖王府内,红绸漫天,金灯高悬,张灯结彩,喜乐喧天。
靖王身穿大红蟒袍,头戴金冠,骑着一匹高头骏马,整个人喜气洋洋,英姿勃发,引的不少倾心于他的女子们艳羡不已。
慕容复的眼神却不时看向身旁的喜轿,眸中的欣喜和爱意,几乎能将轿帘灼化。
迎亲队伍终于回到王府,林夕月缓缓下了喜轿。
她凤冠霞帔,盖头下隐约可见其精致的下颌,一身金线且镶嵌着珍珠的绣制嫁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两人经过了繁复的拜堂礼后,这才进入洞房。
新房外,大摆筵席,珍馐美馔, 觥筹交错,新房里,夫妻二人共饮合卺酒。
“娘……娘子!”慕容复结结巴巴说道,他真的好紧张。
差点荣升为长辈的林夕月紧抿着唇,这才忍下笑意,千万不能笑。
林夕月转移话题,柔声问道,“夫君,你不用去外面喝酒吗?”
慕容复果真神情放松了些。
“不用的,皇姐说她今日会帮我的,让我安心在新房陪你。”
为了让皇姐帮忙,他可是送出去不少好东西,想到那些宝贝,慕容复仍旧心疼的很。
正在外面替弟弟应酬的慕容薇∶她本来就准备要替弟弟分忧的,谁知道竟还有意外之财,那不好意思,她自然要多抻一会儿了,哈哈哈。
林夕月已经历过数次洞房花烛夜,自然大大方方毫不拘束。
看到慕容复与自己说话时,一直保持一米距离,不敢越雷池一步,她思索着要不还是自己主动些吧。
靠这小子主动,估计到明日,两人还是清清白白的。
想到这里,她跨出两步,一下就贴到了慕容复跟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娇娘,慕容复一时间紧张的直吞口水,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娘……娘子……呜”
他的唇忽然被人堵上,只是那人只贴在唇上,并无其他动作。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慕容复本就滚烫的肌肤上,慕容复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深,隐藏在体内的,雄性与生俱来的侵略性终于占据上风。
他猛的伸出双臂,将爱慕思念许久的人儿紧紧嵌入怀里,那娇弱无骨的身躯,勾人心神的体香,让他意乱情迷。
慕容复呼吸急促起来,双唇轻启,急切探索起那香甜的檀香小口,啃咬厮磨间,林夕月被他亲的浑身又软又烫。
洞房里的气温逐渐上升,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黏腻起来……
影影绰绰的烛光下,地面渐渐多了些衣物,直到最后,一件红绸肚兜,也飘飘扬扬落了下来。
新房中激情澎湃,新房外,春桃春杏听的羞红了脸,脚步不自觉向远处挪动了几步。
奶嬷嬷却是笑得合不拢嘴,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她家小姐赶快努把力,今日就踹上娃!
喝的酩酊大醉的慕容薇,迷迷糊糊抬起头,恍惚间似乎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这,这人不是,自己当初有那么点意思,然后仗义的替对方挡酒,不幸丢掉小命的那小子吗?
没错,化成灰自己也能认出来。
这小子也来了?难不成没人替他挡酒,他也嘎嘣了?
慕容薇猛的站起身,她身形晃动着,仍旧有些不稳。
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慕容薇跌跌撞撞奔过去,一把抓着那人的衣袖,激动道,“鸣轩,是你吗?”
郑鸣轩正对月惆怅,沉默饮酒,就感觉莫名其妙被人抓住了。
怎么古代也有登徒子?难不成他都成了二品大员的嫡子了,还有人要给他灌酒?
郑鸣轩猛的转头看去,瞬间瞳孔地震,“你……”
待反应过来,他转身就跑,妈妈呀,谁来救救我。
他妈早就告诉过他,不能欠人东西。果真如此。
这不?他欠了人家一条命,都投胎转世了,人家还找了过来。
“鸣轩,你别跑,是我呀……”
对呀,就因为是你我才跑的!
属于他们两人的故事,也渐渐拉开序幕……
这一世的林夕月过的很是咸鱼,打着身体受过伤的旗号,林夕月急流勇退,再也没下过战场。
其实她担心的是功高盖主,也不想一直掌控如今已威名远扬的凤翔营。
躺在功劳簿上,还被深受两届女帝宠爱的靖王,几十年如一日的将其捧在手心,如珠如宝的宠溺着,小日子那是美滋滋。
直到离开这个位面,她都是被世人羡慕的,幸福优雅的老太太,夫君疼宠,儿孙满堂。
……
“三丫,这是送给你的,是我刚买的绿豆糕,你快尝尝!”
刚来到新位面,林夕月就感觉自己手中被塞了个油纸包。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下意识将手中东西还了回去,“我不要。”
“你不要?为什么?”那人惊愕的问道。
这时,林夕月才看清对面的人,正与她对话的是位年轻姑娘。
此人容貌平平,但一身的书卷气,还有总感觉有些造作的温柔,只是此时,她说话的语气有些急切,打破了温柔面具。
林夕月上下打量,仔细观察着她。
此人扎着两个麻花辫,不施粉黛,一件白衬衫,军绿色裤子,这是典型的六,七十年代的装扮。
自己这是又穿到了年代位面?
似是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温书仪忙调整好表情,再次用轻柔的嗓音说道∶
“三丫,你是觉得绿豆糕不好吃吗?那你先吃着,回头我再给你买红枣糕好吗?”
啥玩意?三丫?这土气的名字是自己的?
林夕月简直不敢相信,可对方又明显是在对着自己说话。
还不待林夕月再次开口,旁边一位穿着小格子衬衫,一头齐耳短发的女孩儿,就一把拉住了温书仪,替好友打抱不平道∶
“不要就不要,这么珍贵的糕点,书仪自己都不舍得吃,巴巴的来拿给你,你还挑三拣四的,你什么态度?”
呵,什么时候拒绝别人东西也是错了?
不就是几块绿豆糕吗?甜腻腻的好难吃,真当她稀罕?
林夕月面色也沉了下来。
她瞪了那个说话的女孩儿一眼,转头看向坚持要送自己绿豆糕的姑娘,语气坚定的拒绝。
“听着,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吃绿豆糕,就算喜欢,我也会自己去买,不需要你来送。”
说罢,她便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了。
最讨厌听不懂人话,还自说自话的人了。
“呸,拽什么拽?好心当成驴肝肺!还你自己买,你买的起吗?乡巴佬!”
短发女孩被忿,面上挂不住,气的不停嘟嘟囔囔。
温书仪心中对短发女孩恼怒不已,面上却不显,只是用落寞的眼神注视着林夕月的背影,眼中闪过遗憾。
一点点,只差一点点,林夕月就能接受她的东西,都怪王晓梅坏了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