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出征
以卫青的身手，这话倒是真的，十七从未见过卫青，却也丝毫不敢在他面前放肆，这人看似普通，实则是将内力完全隐藏起来了，这么多年除了顾止渊，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侯爷回来了。”
嘶鸣的马声在门外响起，江妩看向门外，没多久顾止渊便出现在青溪居门前。
“卫前辈。”
顾止渊一反常态，竟主动打了招呼，卫青打量着面前的顾止渊，眼中满是欣慰。
“阿渊如今竟也是名震天下的大将军了。”
曾经的顾止渊喜爱游山玩水，与在外历练的卫青同行过一段时日，二人是叔侄，也是莫逆之交。
“见你行色匆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江妩也很是担忧，与顾止渊在一起这么久，他情绪如何，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南疆那边出了变故？”
顾止渊沉默着点头：“阿影传回的消息，两万精兵还在向前行进，不知道是何原因。”
“陛下今日早朝，让我尽快出发，去南疆查看情况。”
“只是我若去了……”看着眼前的江妩，顾止渊欲言又止，卫青立刻看出来他的担忧：“你就放心去吧，这边还有我们呢，有你卫叔在这，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江妩也连忙附和：“对啊侯爷，你就放心吧，南疆之事重大，莫要担心我。”
沉默了片刻，顾止渊总算点头：“我若不在，你千万小心秦家。”
听到秦家，卫青眯了眯眼，冷哼一声：“他们最好别让我遇到。”
青溪居今日倒是热闹，江妩吩咐厨房做了不少好菜，才刚吃完饭，府外便传来了消息。
“侯爷，秦远恒遇刺了。”
“刚刚秦府找了郎中，不知道情况如何。”
江妩勾唇轻笑：“伤成什么样，问问刺客便知道了。”
话音刚落，侯府围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影，顾止渊警惕的看去，见是卫知白，这才收回目光。
“你怎么在这？”
卫知白一身夜行衣，显然是刚干完活回来。
“那就要问问你家江姨娘了。”
说着，卫知白纵身跃下，来到卫青面前：“师父您何时过来的？”
卫知白瞪了眼自己这个叛逆的徒儿，冷哼一声：“你还能关心你这个师父？”
卫知白尴尬一笑：“徒儿这不是有要事在身么……”
江妩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卫叔，确实是我找他帮忙。”
秦府最近行事极度小心，若是不给他们找些麻烦，怕是抓不到什么马脚，他们可没时间和他们这么耗着。
“我跟了那秦远恒几日，发现他除了吃茶，便是去那天香楼。”
“据我观察，他在天香楼有个固定的相好，你说的那个黑衣人，暂时还没有出现。”
卫知白看着江妩，心里也觉着奇怪。
“你确定那人就在秦府？”
以他探查情报的能力，如果这人真的在，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江妩面色迟疑，顾止渊却主动开口：“他一定在秦府。”
“我的情报不会错，他们只是用什么方式，将这人藏起来了。”
众人商讨间，云旦加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卫青见到他甚是激动，看来让江妩将他带回来这个决定没错。
“圣主，您身体没问题了！”
卫青连忙上前，云旦加措笑了声：“托你的福！”
见他有力气开玩笑，卫青也算放心了些。
“以后在这里不要叫我圣主了，容易暴露。”“你就……叫我爹吧！”
“我叫你儿子。”
一句话让众人楞在原地，卫青却毫不在意，当即应了下来。
他自幼失去父母，这一辈子除了淮南王对他关怀备至，相处最久的便是这云旦加措。
“行，那打今儿个起，我也是有爹的人了。”
当晚。
顾止渊总算重新穿上了当初那身盔甲，带着手下的将士列在城门前。
这一次没了皇帝送行，自从上次刺杀一事后，皇帝便更加小心，每次出行都有御林军跟随，孙将军更是一直住在皇宫里，连家都回不去。
“一路小心。”
江妩站在马前，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顾止渊看着她，从马上俯下身，轻轻拍了拍江妩的头。
“放心吧，你自己在京城，千万注意。”
城门打开，月光洒在顾止渊的铠甲上，如同附上了一层寒霜。
军队缓缓前进，江妩伫立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到顾止渊，才叹了口气。
“回去吧姨娘。”
“侯爷百战百胜，此次前往南疆，定然也会凯旋而归。”
“但愿如此吧。”
翌日一早，江妩从空荡荡的床榻上起来，只觉得无比疲惫。
这些日子夜夜与顾止渊一同入睡，昨夜突然少了个人，睡得极不安稳。
“姨娘您醒了。”
夏至端着铜盆进来，见江妩脸色不好，甚是担忧。
“您不舒服吗？”
江妩只觉得头昏昏沉沉：“没有，昨晚没睡好。”
“沈先生过来了，一会儿还是请他给您看看吧。”
夏至说着，将手里打湿的帕子递给江妩。
“他回来的这么快？”
“侯爷找他，向来如此。”
“若是规定时间内不回来，侯爷会断了他的月钱。”
江妩闻言轻笑，还是为了斗米折腰啊。
用过早膳后，江妩这才来到府中花园，沈济川正躺在摇椅里晒太阳。
“舒服吗？”
听到江妩的声音，沈济川笑着坐直：“侯府的椅子，和外边的椅子不一样。”
“都是银子的味道。”
江妩无奈，在沈济川对面坐下：“沈先生，可有办法判断一个人是否真的傻了？”
回来前沈济川便知道了江妩的目的，诚实的摇头：“没有。”
“疯傻之症非是实病，任谁来了，都没办法判断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那怎么办？”
江妩皱眉：“那秦若雪是个老实的，倒也无碍，问题就在，她是个不老实的。”
“我知道你的顾虑。”
沈济川凑上前，笑的奸诈。
“所以我替你想了个办法，保准能试出来，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