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抉择之路
姚远在门口站住，身体挡住了出口，他把手里的文件箱提在一边。
室内很静，他开口道：“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合作或者死亡。”
空气里带着一股压抑的味道，陆晨拿起桌上的档案，重重拍在桌面上，声音干脆：“做梦！”
姚远叹气，摇了摇头，把箱子放到门边，没有再和他们废话，直接往外走。
门外守卫两个人，手都搭在腰间的枪上。他刚一踏出门口，朝着外面挥下右手，“可惜了。”
守卫立刻进来，两支枪举了起来，对准苏瑶他们。
姚远一步也没回头，边走边在对讲机里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他的影子消失在门框，屋里只剩苏瑶三人和守卫。
苏瑶没有移动，手里还攥着之前的钥匙。隔壁的守卫推门进来，喝道：“都别动！”
陆晨和林浩站到苏瑶两侧，抬头望向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气氛僵住了。
苏瑶眨了一下眼，低声对两人开口：“我有计划。”
她的声音很轻，刚好够两人听到。
陆晨靠得近，嘴角抽了一下。他没有回应，只微微点了一下头。
林浩没看她，右手却伸进裤袋，动作很慢，但已经摆好架势。
苏瑶又说了句：“元素共鸣，还记得吗？”
陆晨咬牙使劲握了下拳头，“明白。”
林浩皱起眉，“快点。”
屋里的空气忽然变得不对劲。守卫盯着三人，警惕地后退两步，左右相互递了个眼色，一人按下了对讲机：“目标有异动，是否开枪？”
对讲机那头静了几秒，然后传来姚远压低的声音：“等一下，再看看。”
苏瑶右手缓缓展开，手指间有极浅的红色火光游走。
林浩一只脚后撤，沉下肩膀，他的脚下土层有微微起伏。
陆晨站到两人之间，右手扫过手臂，袖口那里有若隐若现的风流流动。
他们三人不再说话，只是按既定位置站成三角形。
守卫怒喝：“别动手！”
苏瑶低声念了个数：“三、二、一。”
下一个瞬间，火焰自她手心窜出，流窜到林浩的脚下。
土层以极快的速度鼓胀起来，形成一道厚重的土墙拦在三人和守卫之间。
陆晨把风元素呼啸引入土墙缝隙，火光顺势向内卷动，热浪裹挟冷气，火苗顺着泥土的裂缝和风的缝隙起舞。
土、风、火三股元素力量在一瞬间汇合，撞击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发出沉闷的隆隆震响。
守卫见势不妙，抢先开枪，“开火！”
子弹打在刚升起的土墙上，发出沉闷的啪嗒声。
墙被子弹掀飞一些尘土，但三人的阵型没有乱。
陆晨咬紧牙关，左手迅速按到苏瑶肩膀上，把自己的风能导进去。
林浩则死死顶住脚下地面，让那土墙和火焰贴合。
三种元素互为补充，气流紊乱中，空气忽然变得粗粝灼热。
苏瑶低头盯着自己手上的火光，“再强一点！
别停！”
林浩的脸有点涨红，脑袋里的血管跳得厉害：“守不住多久！”
陆晨冒了一身冷汗，把剩下的风能都释放出来：“快了，再来点！”
外面警报声大作，走廊传出急促脚步，有更多守卫往这里汇集。
姚远的声音在对讲机里爆出来：“阻止他们！
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守卫咬牙，对着那堆土墙大吼：“别让他们再动！
快拉响手雷！”
苏瑶神情专注，把所有火焰都控制在土墙和空气交界，冷火与热焰交缠，借助风的引导涌向墙体的每一道缝隙。
林浩的土墙开始泛起裂纹，却没有崩溃。他脚踩着地面以极快的频率震荡，驱动土粒不断凝实。
陆晨加大风力，呼啸的风带走空气里多余的热量，把空间收拢成一口气。
三股力量达到极致，火焰内爆，土墙外鼓，风流搅动，发出一声低沉的爆响。
空气被炸出一股强烈的漩涡，整个门框都被推得咯咯作响，连外头墙皮都被火浪冲起一片焦黑。
守卫拼命侧身躲避，有人摔倒在地。土墙轰然破裂，带着滚烫的烈风和飞溅的碎屑炸开一个豁口。
外面走廊头顶的灯都被风压和热浪吹灭，只剩警报乱叫。
苏瑶抓住机会，第一个冲了出去，扯着陆晨往外跑。
林浩把最后一股土力狠狠推向通道口，封住后面追兵。
走廊里烟尘迷蒙，脚底污水溅得满身都是。
陆晨喘了口气，只跟着苏瑶往左侧跑。林浩兜住最后一撮土，边跑边骂：“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走廊另一头守卫慌乱中举枪射击，子弹打在墙上，却没拦住三人。
苏瑶反身给墙根留下一道残火，烈焰遮断视线，争取几秒。
耳边都是警笛催促，脚步乱响，陆晨气喘吁吁，“出口在哪？”
苏瑶咬了咬牙，“往东边大厅冲，有个老电梯井，能用！”
林浩皱紧眉，嘴里只剩粗气。他踩在地板上，脚下震颤，把最后一簇裂缝全都封死。
后面传来一声爆炸，有守卫喊，“他们跑了，快追！”
苏瑶跑进转角，身后火舌还没灭，她低声叫陆晨，“借风！”
陆晨没有停，双手一挥，余风卷着满地尘灰，把前面的障碍全部刮到一边。
三人一头扎进消防楼梯，冲下两层楼梯口。楼下传来“咣当”一声，林浩把门把强行卡死。
耳边都是乱糟糟的追兵和警报声，苏瑶停住脚步，喘了两口气，“现在往电梯井！”
陆晨看身后追兵，抿嘴没说话，只死跟在苏瑶后头。
林浩挡住后路，末了用土把把手全都包住。
三人冲到楼道尽头，发现电梯门已被切断电源，卡着往下滑的缝隙。
苏瑶朝陆晨眨了下左眼，“你来！”
陆晨凝神吸气，把所有风力往电梯缝缝里灌。
风流拉开残破的门扇，苏瑶迅速钻进去，顺着维保通道往下滑。
林浩声音低低的，“动作快！”
守卫赶来，看见三人钻进井口，有人骂起来，“封住井道，上爆破组！”
楼下是漆黑一片，空间狭小，苏瑶借着残留火光辨方向，只听头顶杂乱无章的喊杀声。
三人一口气滑到底层，脚刚踩实，苏瑶在黑暗里喘气。
她把钥匙紧紧握着，低声说：“现在往东出口！”
林浩还想问什么，被苏瑶拉住，不等多说，身后已经传来铁器敲击的噪音。
苏瑶跑在最前，她脑子飞快转动，念头一闪，“是不是该相信姚远？
如果合作下去，是不是就再没机会？”
陆晨跟着苏瑶跑，回头咕哝，“下次别留手了。”
林浩在后头，“没有下次！快！”
身后火光摇曳，喊声与警笛交叉响起。苏瑶微微偏头，心里跳得厉害。
她突然想：“我和姚远，到底谁才能改变末世的命运？”
脚下污水溅开，三人冲进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