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认先帝为义父?!
他们说这个话的时候,已经后悔了。
刚刚说话声音是不是太大了?
没有得罪谢景墨吧?
早知道谢景墨笼络了这么多人,他们就不站队了。
现在好了,被人给围住了。
现在只能期盼着,幕城延把传位诏书拿出来,太后能够为幕城延做主,把这个帝位给幕城延。
否则的话,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们了!
一想到这里,这些个大人的腿瑟瑟发抖。
一边抬起头,对着谢景墨他们这一边的人低低讪讪的笑。
赶紧示好。
若回头当真被拿捏,或许因为这个笑,对面还能给活命的机会。
可惜,他们笑的谄媚又恶心,对面的人都懒得看。
幕城延眯起眼睛,他看着谢景墨,“你如今这个意思,是要跟争皇位了?”
谢景墨表情懒散,“跟你争?”
“你看看你自己这个德行,你配跟我争吗?”
“再说了,这个是谢家的天下,跟你有关系吗?”
“哦,你让小皇帝给你写了传位诏书,还让小皇帝认了你这个义子。”
“幕城延你害不害臊,你一般年纪了,小皇帝还不到十岁,你认他做义父,你要不要脸?”
“幕城延,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为了权势,连脸都不要的孬种?!”
幕城延闻言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高副将立即怼回去,“怎么?你那传位诏书里,没写认小皇帝为义父?你敢拿出来大家看看吗?!”
这话一出。
谢景墨身后的人跟炸了锅一般。
全都捧着肚子大笑。
“什么?!认先帝为义父?!”
“先帝还不到十岁!”
“幕城延,”有人把脸蛋拍的啪啪作响,“我就想请问你,你几岁?!你怎么好意思的?”
“我的天,真是人活久了,什么都能瞧见。”
“一个快三十的人认识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做义父?”
“哈哈哈!摄政王,真的假的啊?如果是真的,那当初小皇帝死的时候,我可没见你哭着喊着叫义父啊?”
“哎,你懂什么?人家不要义父,要的是这皇位!”
“哎呦呦,是么?平日里装的要多清高,有多清高,原来是这种货色啊?!要我说啊,什么廉洁高雅,还不上我们这个兵鲁子来的纯粹!”
“……”
众人的嗤笑声,不绝于耳。
幕城延纂紧了拳头,不敢抬头去看高位处落下来的目光。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人都在今日丢尽了。
谢景墨环胸看过去,眼神戏谑,满是看不起。
这眼神落在幕城延的身上,他只觉得那是千万只刀尖,狠狠的戳在了自己的身上!
“大人,沉住心思,”户部侍郎低声说:“什么义父,义子的,那不过是个名头,左右实际到手的东西,才是真,再说了小皇帝如今都死了,你就做实了这义子的名头,又如何?能做先帝的义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这些人如今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嫉妒你。”
幕城延闻言,微微偏头,“当真?”
“自然,”户部侍郎立即点头,“那可是先帝!多少人低头朝拜的存在,再说了,这义子身份不过是您今日跳板罢了,您何必在意别人目光。”
即便是在意又如何,如今木已成舟,只能硬着头皮上!
当然这话,户部侍郎没有说出口。
他期待的看着幕城延,说:“等您坐上了皇帝位置,把这些笑话您的人,统统杀掉!岂不是痛快!”
幕城延闻言,眸色里情绪回转。
他重新抬起头来看向谢景墨,差点就中了谢景墨的奸计了。
他冷冷的看过去,跟谢景墨的视线对上。
“成王败寇,我不想跟你扯这些,”幕城延说:“谢景墨,你也猜到了,我确实有先帝的传位诏书,诏书中明确说了,说我做义子,那么我就是谢家人,诏书中还说,把如今的帝位给我,所以我就是这天下的君王!”
幕城延口吻磅礴起来,他身后的人见势齐齐下跪,“吾皇万岁万岁——”
话还没说完。
只听见一声冷淡的,“你们是当哀家死了么?”
这话一出,接下去的话,下头的那些文臣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们齐齐扭头看向坐在高位的云昭,一脸的诧异不解。
这传位诏书都拿出来了,太后难道还不愿意承认幕城延的身份么?
云昭抬了抬手,福海下去,把幕城延手里的诏书拿了过去。
户部侍郎立即紧张起身,要阻拦。
“摄政王,这诏书可不能随意给人。如今太后立场明显是站在谢景墨那里,您若是给了这诏书,谁知道太后会不会直接将这个诏书销毁!”
幕城延看了眼云昭,低低的说:“她不是这种人。”
“是吗?”户部侍郎立即道,“您要赌吗?”
幕城延递出去的手,迟疑了片刻。
他站在堂下,遥遥跟云昭对视,他低声问,“我能相信你吗?”
云昭笑了。
笑意很轻。
带了点惋惜跟遗憾。
幕城延心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一紧,他刚要把诏书递出去,就听见云昭说:“罢了。”
“既然摄政王如此严谨,福海,你回来吧。”
福海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幕城延立即说:“云昭,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昭嘴角始终勾着淡淡的笑,“你如今什么意思,我确实是摸不透了,不过既然摄政王有这一层顾虑,那这个诏书,你就自己留着吧。”
幕城延怔怔看着云昭。
云昭浅浅的笑,“不过,哀家这里,也有一份诏书,只是不知道,哀家这份诏书,跟摄政王手里这一份,哪一份才是真的。”
幕城延闻言,眼神一震。
他就知道,云昭有后手。
云昭的话声音不大,只不过一出,让幕城延身后的人都慌了神。
“什么?还有一份诏书?”
“不是说,只有一份吗?”
“不是说,这帝位给幕城延么?怎么会还有一份诏书?”
“那是以哪一份诏书为准?还是其中,哪一份诏书是真的?”
幕城延一张脸紧紧的绷着。
而云昭坐在高位上,始终风淡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