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边境事了!回归途中坠崖

不如扔到港城欲金三角那片烂泥塘里!再溅他娘的一身血!!”他死死盯着王龙,伸出粗糙的大手:

“不过!丑话说前头!我老耿生是华国的兵!死是华国的鬼!跟你走是去开疆拓土!是去给华人撑腰!是去给国家钉钉子!但......!!”

老耿的声音陡然拔高,斩钉截铁,带着军人不容置疑的忠诚:“如果有一天!你王龙的命令!跟四九城最高层的意志背道而驰!哪怕你是我亲兄弟老子这杆枪——”

他猛地一拍腰间鼓囊的枪套,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第一个!崩的就是你!!听明白了吗?”

这赤裸裸的、带着血腥味的警告,如同冰水浇头!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固!

王龙非但没有丝毫怒意,反而仰天爆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好!好一个崩的就是我!!”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握住老耿那只布满老茧、如同铁钳般的大手!用力摇晃!

老耿!就冲你这句话!你这个兄弟!我王龙认了!!”他眼神坦荡,毫无惧色:

“你当我王龙是什么人?卖国贼?汉奸?”

“我王龙!骨头缝里流的!跟你一样!是华国的血!!”

我他妈在金三角养兵!在港城立棍!是为了让咱们的国家!腰杆子更硬!让那些杂碎更怕!!”

“背叛国家?老子图啥?图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吗?”

王龙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狂傲的自信和赤诚:“我手底下像你这样,骨头里刻着‘华国’二字的兄弟!港城就有五百个!!”

“他们跟着我!刀山火海都敢闯!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我王龙指的方向!就是给华人争气!给国家争脸的方向!!”

“如果有一天,我王龙真敢背叛脚下这片土地……”王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却无比坦荡:

“不用你老耿动手!那五百杆枪!会先把我打成筛子!!“这就是我王龙的规矩!也是我敢用退伍兵的底气!”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老耿心神激荡!他看着王龙那双燃烧着赤诚火焰、毫无作伪的眼睛,最后一丝疑虑烟消云散!

“好!!”老耿低吼一声,反手更用力地握紧了王龙的手!两只同样布满伤痕、同样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手,

在破旧的军营办公室里,如同铁铸般紧紧交握!无声地宣告着一个铁血同盟的诞生!

“王龙兄弟!等我!”老耿眼中精光爆射,带着军人的雷厉风行:“我立刻打报告!申请……嗯……‘

特殊病退’!战场综合症晚期!需要去南方疗养!!”他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又狠厉的笑容:“至于我手底下那帮狼崽子……”

老耿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尖刀排那几个刺头!侦察连那几个能徒手摸掉毛熊哨所的夜猫子!

都是好苗子!放在这冰天雪地里巡逻站岗,屈才了!老子打包带走!一块去港城!给你当开路的刀见血的枪!!

这帮小子,听见有真仗打,骨头缝都得乐开花!”

王龙闻言,眼中笑意更盛,用力捏了捏老耿的手:一言为定!我在港城!备好庆功酒!等你带着咱们的‘尖刀’,来会师!”

两只手松开,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铁与血碰撞的铮鸣。老耿看着王龙转身离去的挺拔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刚刚,与“叛国预备犯”达成生死盟约的手,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那笑容里,有疯狂,有决绝,更有一种挣脱束缚、即将奔赴真正战场的、久违的热血沸腾!

三天后破旧的运货车,在盘山道上吭哧吭哧爬坡,车斗里空荡荡的,只有王龙和那个话不多、脸上带着高原红的东北司机。

寒风卷着雪粒子抽打着车窗,发出噼啪的声响。王龙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腰间的旧伤在颠簸中隐隐作痛,心里盘算着回四九城后,怎么从宝库里“进货”。

突然!车身毫无征兆地剧烈一歪!轮胎碾过一块,被冰雪覆盖的松动山石!

“操!!”司机惊恐的吼叫,和王龙瞬间睁开的眼睛同时发生!

失控!绝对的失控!沉重的货车像一头被抽了筋的蛮牛,车头猛地向悬崖外侧甩去!巨大的惯性把车厢里的所有东西,包括人,狠狠抛向一侧!

“抓紧!!”王龙瞳孔骤缩,喉咙里炸出野兽般的嘶吼!特种兵的本能,在千分之一秒内爆发!

他左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头顶的扶手,右手闪电般拽过驾驶座旁,那根用来捆货的、沾满油污的粗麻绳!

身体借着甩动的力量猛地一拧,腰腹核心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竟在电光火石间用那根麻绳,把自己上半身死死绑在了驾驶座上!粗糙的绳索瞬间勒进皮肉,火辣辣地疼!

“啊——!!”旁边的司机就没这份反应和力量了!他被巨大的离心力狠狠甩离座位,脑袋“咚”一声重重撞在变形的车门框上!

鲜血瞬间糊满了半边脸!他像破麻袋一样在狭窄的驾驶室里翻滚、撞击,发出绝望的惨叫!

“抓住东西!!”王龙目眦欲裂,冲着翻滚的司机狂吼,试图指导他:“腿蹬住!手抱住座椅腿!!”

但一切都太晚了!货车翻滚着、咆哮着,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沿着陡峭的山崖一路向下!天旋地转!

岩石、树木在窗外疯狂旋转、撞击!每一次剧烈的翻滚,都像重锤砸在五脏六腑上!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货车终于像个被摔烂的铁罐头,狠狠砸在几十米深的谷底!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车体瞬间变形!驾驶室玻璃全部粉碎!尘土混合着雪沫冲天而起!

死寂。

几秒钟后,变形的驾驶室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王龙艰难地睁开眼,眼前一片血红,额角被碎玻璃划开了一道口子,温热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试着动了动,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但奇迹般地没有致命伤!腰间的剧痛提醒他旧伤肯定加重了,但命还在!

他猛地扭头看向副驾驶。

司机……那个刚才还鲜活的生命,此刻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卡在变形的车门和座椅之间。脖子呈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眼睛瞪得溜圆,空洞地望着车顶,脸上凝固着最后的惊恐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