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第 149 章

秦府内,自阮念初回来已有两三日,但他们都未等到秦承时回来报平安,不免心中有些焦急。


“三嫂,觅得当真同你一起回来了?这孩子,怎么也不回来吃顿饭的,叫人突生担忧。”梁如媛有些疲惫,她随小友去了趟外地,听闻自家儿子要回国都了便紧赶慢赶的回来了,却还是没见到他面。


“二嫂,我如何能骗你,那日圣上亲自派人来接的,我只当他是进宫去,顺便看看念迟,谁知派去皇宫的人都说并没瞧见觅得人,圣上那里也是避之不见。”阮念初解释着。


“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一定要见到觅得,我这就去进宫面见太后娘娘。”梁如媛立马起身准备朝外走,一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夫人,二位夫人,宫里来人了。”


梁如媛和阮念初面面相觑,怎得这么凑巧,她们正准备出门来着。


“来的是谁的人?”阮念初问道。


“小的瞧着眼熟,好像是从前经常出入秦府的那位灼华大人。”


原来是傅缨派人来了,二人点了点头便朝外走去。


灼华早就备好了马车,仿佛料到今日会发生什么。


“二位夫人安好,在下奉圣上之命,接二位前去与圣人见面。”


“觅得他可在宫中?可还一切安好?”


“圣人并未在宫中,二位夫人莫要着急,先随我一同去便是。”


梁如媛拉着阮念初一同上了马车,一路上灼华并未再多说些什么,马车很快便到了兰馨芫址。


相较上次,兰馨芫址里里外外都增添了许多侍卫把手和巡逻,梁如媛不禁有些惊讶,从未听说在此地多了这么一处宅子。


“二位夫人,此地是圣上专门为圣人修缮的,今后圣人都会移居于此。”


“圣上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将我觅得软禁于此吗?”梁如媛心中有些郁烦,声音不免也放大了些。


“二夫人多虑了,圣上也是为了圣人考虑,此居精妙之处,二位待会儿进去瞧过便知晓,于圣人的身子养护只有好处。”灼华笑着解释。


“圣上有令,属下不敢不从,还请二位夫人见谅,不过圣上有特别交代过,日后圣上的家人可自由探望,这点不用担心。”


很快灼华便将人带了进去,一路上梁如媛都无心观望四周环境,忍不住搜寻着秦承时的身影。


“觅得,觅得?”


屋内,方才结束针灸的秦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佑弥,我好像听到母亲的声音了,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佑弥仔细辨认了一番,而后跑向门外查看,在确认过后激动的朝秦承时道:“公子,是二夫人,真的是二夫人,还有三夫人,她也来了。”


秦承时连忙起身,面带担忧。


“佑弥,我看上去精神如何?我同阿缨说过,想将身子养好些再回去见母亲,否则这副模样定会让她担忧不已的。”


“公子无需担忧,你现在可比刚回来那天精神多了。”佑弥正说着,门口传来侍卫的通传声。


“圣人,灼华大人来报,让卑职迎你去前厅。”


“好,我马上就来。”秦承时披上外袍便匆匆出门了。


前厅内,灼华示意两位夫人不要心急,没过多久秦承时便出现了。


“母亲,三婶婶。”


“好孩子,总算是见到你了。”梁如媛一把抱住了对方,心中松了口气,而后打量起秦承时。


“孩子,你还好吗?”


“儿子挺好的,母亲莫要牵挂。”


“二嫂,我说觅得定不会有事吧,这下你总归要放心了吧。”阮念初安慰着对方。


梁如媛点了点头,灼华见状退了出去,给三人留了空间。


“好孩子,你大伯和你爹爹心中也牵挂的很,只是一时半会恐怕也赶不回来了。”梁如媛面色沉重,仿佛在隐瞒着什么。


“母亲,爹爹不是去元江督工了吗?可是出了什么事,还有大伯他,他怎么也离开国都了?”秦承时察觉到不对劲,心中隐隐担忧起来,可若是秦家当真出了事,为何傅缨一开始没有告知他。


“你爹爹他那一切正常,是宪哥儿出事了。”梁如媛望向阮念初,有些欲言又止。


“宪弟他如何了?母亲,三婶婶你们都知道些什么,不必瞒我。”


自从在西魏分别,他与东方那家伙断了联系后,与秦承宪也是许久未联系。


“你宪弟他联系不上了,最后一次出现似乎是在、是在……曲水一阳附近。”


“我们昨天也是才得知的消息,大国师给你大伯留下封信后便将人带走了,也不知里面都写了些什么,你大伯母看完过后一时担忧,昏了过去,第二日朝和你大伯父朝西南去了。”阮念初解释着。


“是啊,就你们回来那几日,他们前脚刚出发。”


秦承时心中有些慌乱,虽说有大国师在,秦承宪应该是安全的,可他为何无缘无故将人带走,他一时也搞不明白了。


“大国师行事一向神秘莫测,觅得,若你见到圣上,不妨向她也打听一二,若能知道什么消息自然是极好的。”


“母亲放心,我会去问的。”秦承时应了下来,闲谈过后,天色渐渐晚了下来,秦承时将二人送到门口便分别了。


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秦承时若有所思。


“公子可还是为宪公子的事情烦扰?您别忘了,宪公子有大国师亲自测命,与仙门有缘,此生定能富贵长久,您莫要忧心了。”


“仙门,当真存在吗?”秦承时随便嘟囔了几句,便回了屋内。


岁月如流水般平缓流逝,眨眼间便到了奉缨六年。


在这五年里,傅缨将民生问题落实的极好,民间夸赞数不胜数,除此之外,朝堂的贪腐之徒也得到了有效的处理,一切都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回禀圣上,金华殿年久失修,钦天监派人勘测过了,需要尽快修缮,否则会坏了皇宫气运。”


“知道了,召工部的人进宫,对了把钦天监监正也一并传进来,朕有话要问。”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荣安连忙下去传旨了。


金华殿自奉嘉帝逝世后便空了下来,傅缨的寝宫早就搬到了离东宫和御书房较近的两仪殿,更何况其大多宿在离得不远的兰馨芫址,故而鲜少前去查看那边的情况,工部连同钦天监一起负责修缮事宜,动作十分的迅速,工期很快安排下去了。


一日,傅缨如往常般在御书房召见大臣。


“圣上,圣上,不得了了,金华殿翻新,从中殿大梁上的牌匾里掉落了一样东西,好像是、是圣旨,奴才惶恐,便率先呈过来了,圣上看,该如何处理?”荣安着急忙慌的赶来,顾不得傅缨正在御书房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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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臣子。


“这、这。”其余人面面相觑着,亦有些好奇。


“呈上来,给朕瞧瞧。”


闻言,荣安有些慌乱的将东西递了上去。


傅缨打量着圣旨,成色较新,看模样应当是奉嘉帝留下来的,出于好奇,她打开瞧了瞧。


荣安观察着傅缨的脸色变化,心中总是隐隐不安。


“哼。”傅缨眉头微蹙,将圣旨狠狠的扔在了桌子上。


“都看看,都给朕好好看看,朕的好父皇给朕留下了什么好东西。”


荣安闻言,将东西小心翼翼的传给了底下的众臣子们。


多少年过去了,竟还能无意间得知这道被藏起来的遗诏,当真是天命使然,一想到此处,傅缨便心中很是不悦。


“父皇留下的圣旨是何意?朕之前尊重其想法,从未反对过将解语涵接近宫来,如今自然也不会违背他生前的意思,所以他留下这么一道保障,是生怕朕现在心生反悔,给念迟再赐一位太子妃吗?哼,他就这般忌惮朕吗?到死都还对朕不能全然信任。”傅缨难耐心中的怒火中烧将手中的东西狠狠摔在书桌上。


“圣上息怒,太子殿下跟随先皇多年,先皇遗诏或许只是为全其未能亲眼瞧见太子大婚的遗憾罢了。”


“是啊,圣上不必大动肝火,若非偶然寻得,或许遗诏便不会问世,想必先皇也是相信圣上的。”


众人纷纷劝慰着傅缨,不易过了多久,傅缨终于开了口。


“好啊,朕自然会遵循此诏,只是除太子妃之外,东宫不可子嗣凋零,朕还要为太子另选两门婚事。”傅缨心中有气,打定主意的事情自然是无法反驳的。


“陛下。”


“此事便这么定了,众卿退下吧。”


于是自那日之后,秦家表小姐和乔家小姐被圣上指为了太子嫔,


日后的皇宫选秀也变成了为年少的太子选妃。为此,言城朝臣、各城官眷纷纷恨不得把自家女儿的生辰八字递进了宫里。


毕竟傅念迟是何人?那可是未来的君主,一朝选在储君侧,从此把那门楣耀。


傅缨在宫中生了气,待回到兰馨苑址自然是好生诉苦了一番。


“觅得,我真的心中好难受,父皇他甚至至死都在算计着我,他从未全然信任过我,否则,又怎么会留下这道遗诏。”


秦承时正替她削着水果,淡然安慰着:“何苦为难自己,不论先帝如何想,如今天下都是你做主,不必纠结这个。”


“可朕心中宛若添了堵,现在只要一瞧见小诗,便想到从前同父皇的那些种种算计和不愉快。”


“上一辈的恩怨,何故牵扯到他们孩子身上,小诗自幼养在你们身边,何其无辜?”秦承时摇了摇头,继续道:“你啊你,我还听闻圣上今日出了好大一通威风,替你儿子又指了两门亲事,你是出了气,可有想过念迟和小诗日后如何相处?”


“朕是天子,他是储君,是朕的亲儿子,朕如何做,他都应该受着。”


“更何况朕指都指了,如何还能收回成命?”傅缨十分倔强,她才不会接连打自己的脸,只是如此一来倒是有那么一丝丝亏欠自己那个准儿媳。


“固然没错,罢了,不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了。”秦承时摇了摇头,傅缨这些年来越发专横,虽说此言有理,但终归是欠缺考量,于是岔开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