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桫椤间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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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桉刚想说什么，却看见严汲和塔塔尔鸣伊长腿一迈，直接就走了进去，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心，跟着他们抬腿走了进去。
在踏进这地方的一瞬间，邢桉感觉自己好像穿过了一层极薄但是又没什么感觉的屏障。
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又看向刚才穿过的那种应该是薄膜一样的屏障，然而就好像是他的大脑给出的错觉一般，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屏障。
他微微皱眉，伸手朝着刚刚身体触碰到的地方挥了挥手，结果摸到了一层类似于流动的溪水一般的东西，凉凉的还是流动的活水，但是他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啊。
邢桉缓缓蹲下来，摸了摸刚刚踩过的地面，地面非常干燥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任何被水打湿的地方。
可是他的手指略微抬高了高度，马上就又能感受到那种流动的冰凉的水。
只是奇怪的是这些水并没有因为重力影响落到地面上，而是在快要落到地面上的时候神奇的消失了。
就好像在地面与空气的交界处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黑洞将这些顺势而流的活水吞噬了。
邢桉缓缓起身看着这看不见但是能感受的到的活水屏障，眸色渐深。
他摩挲了一下刚才触碰到活水的指尖，那种湿漉漉的感觉仍然停留在他的手指上，但是他的手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水滴。
就在这时，严汲悄无声息的靠近他随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怎么了？”
邢桉思考的太专注了以至于没有察觉到严汲的靠近，他先是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偏头看向严汲，摇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过去吧。”
就在邢桉转过身看到背后东西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的视网膜上还映射着此时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东西，惊讶的他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甚至忘记了呼吸。
邢桉先是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又因为眼前看到的东西过于震撼而说不出一丝一毫的话。
他低下头，难以置信的心想，这怎么可能呢？没想到塔塔尔鸣伊说的居然是真的，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真是一个巨大的脑子。
为什么觉得这东西是个脑子，因为它有着和人脑相似的结构，只是这个脑子和传统意义上那种脑子不太一样。
可以看到在他面前的这个巨型脑子几乎占据了这个半椭球体的大部分空间。
它的颜色是银蓝色的，像人脑一样外表布满褶皱，被无数巨大的导管连接着，且这些导管的另一端与整个椭球体的墙壁相连接。
这些导管是不透明的，所以并不能确定到底是物质输送进这个巨大的脑子还是运出脑子里存在的东西。
且周围并不对这脑子施加任何防护措施，任何进入这个空间里的人只要离这个脑子最后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触碰到它。
从整体感官上来看，这个脑子长的还算看得过去，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其实因为它足够庞大，或许人们只会以为它只是一个……颜色有点奇怪的半个核桃？或者是……一座褶皱有点多的小土丘？
整个空间不是只有他们四个人，早在他们来之前，柏茗就在此等候多时，只是在这之前她一直都是背对着他们，直到听到他们发出的动静后才缓缓转过身。
她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太好，头部还包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可以看到在这之前她头部遭受过重创。
柏瓯站到柏茗身边：“各位，欢迎来到「冰晶空岛」得都卡米普莱贡最核心的地方「岛中之脑」。
如你们所见，景如其名，在我们身后的是一颗正
在活跃并持续发挥自身机能的大脑。
只是和我们寻常人理解的大脑不一样的是，这是一颗神造的电子大脑，但是保留着生物活性，它是整个得都卡米普莱贡能正常运行的能量来源。
只要它活着，得都卡米普莱贡的能源供给就永远不会断，而「原代」就是控制其正常工作的一道保障机制。”
柏茗：“而经过刚才我们的排查，发现负责得都卡米普莱贡的「原代」分系统已经恢复正常，现在的「冰晶空岛」已经恢复到原先的正常状态。”
塔塔尔鸣伊看向一边的邢桉：“应该是邢桉的功劳，刚才的战斗你们应该都看到了，简直难以想象。”
邢桉见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咳嗽一声：“所以刚才我和忌的战斗你们全都知道？”
塔塔尔鸣伊：“我在现场，因为那孩子一直在钻牛角尖，不打一顿他是不会想通的，所以就没拦着。”
严汲则直言：“于你而言有利的事情，我也没拦着，在主场战斗的情况下，忌不是你的对手，至于你说全都知道，「冰晶空岛」是人造电子岛屿，只要有相应的权限，就可以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各地的监控。”
邢桉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他已经懒得吐槽了，只见他有气无力的说：“我感觉我再一次被你们背刺了，下次想让我做什么能不能提前说清楚？
所以我身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莫名其妙的我就拥有了可以支配整个得都卡米普莱贡的能力？”
塔塔尔鸣伊直接说：“邢桉，你不是已经猜到了答案吗？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原代」只是代为掌管，正主回来了自然就应该物归原主。”
邢桉：“……”
柏茗神情认真的对邢桉说：“其实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是「原代」的核心处理芯片出了问题，但是却不敢在这上面试验，这核心处理芯片是原代老大的杰作，除了他没人知道怎么修复。
可是经由你这一事，我想我们都搞错了问题的方向，现在想来也是「原代」并不可能因为那种级别的「质骸」而损毁。
「原代」是原代老大最伟大的杰作，他本人是主神世界罕有的发明天才，精通机械制造和人机交互。
「原代」又是他创造出来链接整个「植物园」网络的伟大存在，运行已超过千年，简单来说就是坏不了一点。
正因为如此，其实它不是故障，而是感应到了真正的主人到来，想要把掌控权过渡出去。
呃……也不能算是过渡吧，就是相当于从此以后你可以任意支配「得都卡米普莱贡」，而「原代」还是代行主人之权。”
邢桉忍不住道：“……原代又不是神，怎么能确保他造的东西就一定不会坏，你们看就是严汲创造的阿特拉斯生命树都差点栽在「噬菌骸」身上。
你们又怎么能确定「原代」不会栽？而且你们之前不也觉得它是坏了吗？有点马后炮的嫌疑哦。”
不知道为什么，邢桉从这俩兄妹眼中看出了一丝窘迫，只见柏瓯握拳放到嘴边，轻轻咳嗽一声：“咳咳咳，这个……那个……总得允许我们意志稍微不坚定那么一下吧？”
塔塔尔鸣伊点点头抱臂表示理解：“毕竟那种情况下，能保持镇静继续领导整个「植物园」已经很了不起了，作为过来人，我很能理解你们。
我记得当时整个得都卡米普莱贡都已经整个倒过来了就差坠毁在「保障局」总局了。
我们应该谢谢你，柏茗，如果不是你，恐怕整个「桫椤域境」都要变成一片火海。”
所有人的视线又从邢桉身上转到柏茗身上，柏茗却摇摇头：“不是我的功劳，其实是……母亲大人的力量保护了我们，以及原代老大。
如果不是他们，得都卡米普莱贡早就坠毁了，这个「岛中之脑」也保不住。”
邢桉不解的问：“……原代？是说那个「植物园」的最高领袖吗？可你们不是说他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再也无法醒过来了吗？”
塔塔尔鸣伊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喃喃道：“不仅是原代，你们的母亲大人……是指「命运园丁」吗？那倒是也能连的上了。”
严汲：“没想到她的力量可以辐射到「冰晶空岛」，又或许是穿越时空的馈赠。”
邢桉听着他们说的话，心中已经拼凑起了事情的真相，既然他是「冰晶空岛」的主人。
那么在当时拯救了整个「冰晶空岛」的那位「命运园丁」就是伊栀，所以柏茗口中的母亲大人也是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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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
母亲大人……
邢桉慢慢品味着这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幽光，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柏家兄妹身上，众所周知，伊栀的能力是万物生长。
而今又以师八花的躯体重塑了阿特拉斯生命树和姬将晚的身躯，以人之身再创世，但本质上伊栀创世的存在还是植物之躯。
柏茗将「命运园丁」称作母亲大人，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可能都是和塔塔尔鸣伊一样的高阶植物灵。
突然发现，到目前为止他们经历的一切，有大部分都是因为伊栀在过去留下的牵绊。
看起来「植物园」受伊栀的能力影响很深，他忍不住看向那个明显金属质感的「岛中之脑」。
这应该不是伊栀的杰作，那么……是未来的自己留在过去的东西吗？可他为什么要留这个东西，这东西又是谁的脑子？代表着谁人的意志？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进入这个空间开始，身体内的核心支配者一直躁动不安。
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飞出自己的身体，邢桉按捺住身体的不适感，继续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柏茗说：“那退化的力量异常强大，居然连我们都能影响到，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身上有母亲本源力量的庇护，恐怕也会被波及。”
塔塔尔鸣伊：“你们这一支和我们的进化方向不太一样，也能被影响。
看来「噬菌骸」影响的是生命的底层代码，无关进化方向。
虽然有关「桫椤域境」的危机已经解除，但是仍然有很多问题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柏瓯点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对在您发生的一切，我们也有所耳闻。”
柏瓯在这时候开口，他的神色凝重，语气也有些许严肃：“「零域象限」的人。
他们似乎对梦醒树格外感兴趣，且之前就让其中一个梦醒树意识带走了身为域主之一的姬将晚的血脉因子。
不仅如此，先前在「临海域境」的时候就以梦醒树编制「忆种」深入研究「临海域境」域主郁泱泱的过去。”
邢桉：“「零域象限」？听起来像一个组织。”
柏瓯点点头：“当然，这是一个比「植物园」还要早成立的组织，这个组织坚信无论是主神世界还是现实世界，其实都只是「主神空间」投影的一部分。
生活在此世的人就像皮影戏中的剪影，全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影人被人控制才能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倘若一切都正常运行，就不会存在「零域象限」这个概念，他们的出现其实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
邢桉：“但你们真的相信他们所信奉的那一套吗？假设我们都是投影，那「主神空间」肯定还有一个真正的我们，那那个我们又是谁？世界的运行可不是配平文学。”
塔塔尔鸣伊：“无论这个假说是真是假，他们一定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上，按照他们的假说，如果有人觉醒了自我意志，他们就一定会出手干预，让一切都回归到正轨上，而现在发生的一切或许就是一个开始。”
邢桉问：“……塔塔尔局长，在您发生了什么吗？”
塔塔尔鸣伊直言：“之前去找阿扎克鲁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男人，旁边是阿扎克鲁的尸体，他似乎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在那里旁观着。
或许他出现在那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注意到他，但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不明身份不知来历，就像一个过客，但我知道这人不简单。”
就在这时，严汲缓缓开口：“「零域象限」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属于此世。
只有被更多人注意到，他们才会在此世拥有实体，但如何界定这个被更多人注意，也是有条件的。”
邢桉：“比如说？”
严汲：“比如说……他们的躯体会残留在那些经常要面对公众场合的人的视网膜上。
因为没有实体，所以他们可以借助任何能搭载他们意识的东西而存在，视线的传播会强化心理暗示，最终让他们降临于此世。”
“……”
在踏进这地方的一瞬间，邢桉感觉自己好像穿过了一层极薄但是又没什么感觉的屏障。
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又看向刚才穿过的那种应该是薄膜一样的屏障，然而就好像是他的大脑给出的错觉一般，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屏障。
他微微皱眉，伸手朝着刚刚身体触碰到的地方挥了挥手，结果摸到了一层类似于流动的溪水一般的东西，凉凉的还是流动的活水，但是他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啊。
邢桉缓缓蹲下来，摸了摸刚刚踩过的地面，地面非常干燥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任何被水打湿的地方。
可是他的手指略微抬高了高度，马上就又能感受到那种流动的冰凉的水。
只是奇怪的是这些水并没有因为重力影响落到地面上，而是在快要落到地面上的时候神奇的消失了。
就好像在地面与空气的交界处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黑洞将这些顺势而流的活水吞噬了。
邢桉缓缓起身看着这看不见但是能感受的到的活水屏障，眸色渐深。
他摩挲了一下刚才触碰到活水的指尖，那种湿漉漉的感觉仍然停留在他的手指上，但是他的手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水滴。
就在这时，严汲悄无声息的靠近他随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怎么了？”
邢桉思考的太专注了以至于没有察觉到严汲的靠近，他先是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偏头看向严汲，摇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过去吧。”
就在邢桉转过身看到背后东西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的视网膜上还映射着此时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东西，惊讶的他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甚至忘记了呼吸。
邢桉先是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又因为眼前看到的东西过于震撼而说不出一丝一毫的话。
他低下头，难以置信的心想，这怎么可能呢？没想到塔塔尔鸣伊说的居然是真的，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真是一个巨大的脑子。
为什么觉得这东西是个脑子，因为它有着和人脑相似的结构，只是这个脑子和传统意义上那种脑子不太一样。
可以看到在他面前的这个巨型脑子几乎占据了这个半椭球体的大部分空间。
它的颜色是银蓝色的，像人脑一样外表布满褶皱，被无数巨大的导管连接着，且这些导管的另一端与整个椭球体的墙壁相连接。
这些导管是不透明的，所以并不能确定到底是物质输送进这个巨大的脑子还是运出脑子里存在的东西。
且周围并不对这脑子施加任何防护措施，任何进入这个空间里的人只要离这个脑子最后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触碰到它。
从整体感官上来看，这个脑子长的还算看得过去，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其实因为它足够庞大，或许人们只会以为它只是一个……颜色有点奇怪的半个核桃？或者是……一座褶皱有点多的小土丘？
整个空间不是只有他们四个人，早在他们来之前，柏茗就在此等候多时，只是在这之前她一直都是背对着他们，直到听到他们发出的动静后才缓缓转过身。
她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太好，头部还包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可以看到在这之前她头部遭受过重创。
柏瓯站到柏茗身边：“各位，欢迎来到「冰晶空岛」得都卡米普莱贡最核心的地方「岛中之脑」。
如你们所见，景如其名，在我们身后的是一颗正
在活跃并持续发挥自身机能的大脑。
只是和我们寻常人理解的大脑不一样的是，这是一颗神造的电子大脑，但是保留着生物活性，它是整个得都卡米普莱贡能正常运行的能量来源。
只要它活着，得都卡米普莱贡的能源供给就永远不会断，而「原代」就是控制其正常工作的一道保障机制。”
柏茗：“而经过刚才我们的排查，发现负责得都卡米普莱贡的「原代」分系统已经恢复正常，现在的「冰晶空岛」已经恢复到原先的正常状态。”
塔塔尔鸣伊看向一边的邢桉：“应该是邢桉的功劳，刚才的战斗你们应该都看到了，简直难以想象。”
邢桉见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咳嗽一声：“所以刚才我和忌的战斗你们全都知道？”
塔塔尔鸣伊：“我在现场，因为那孩子一直在钻牛角尖，不打一顿他是不会想通的，所以就没拦着。”
严汲则直言：“于你而言有利的事情，我也没拦着，在主场战斗的情况下，忌不是你的对手，至于你说全都知道，「冰晶空岛」是人造电子岛屿，只要有相应的权限，就可以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各地的监控。”
邢桉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他已经懒得吐槽了，只见他有气无力的说：“我感觉我再一次被你们背刺了，下次想让我做什么能不能提前说清楚？
所以我身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莫名其妙的我就拥有了可以支配整个得都卡米普莱贡的能力？”
塔塔尔鸣伊直接说：“邢桉，你不是已经猜到了答案吗？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原代」只是代为掌管，正主回来了自然就应该物归原主。”
邢桉：“……”
柏茗神情认真的对邢桉说：“其实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是「原代」的核心处理芯片出了问题，但是却不敢在这上面试验，这核心处理芯片是原代老大的杰作，除了他没人知道怎么修复。
可是经由你这一事，我想我们都搞错了问题的方向，现在想来也是「原代」并不可能因为那种级别的「质骸」而损毁。
「原代」是原代老大最伟大的杰作，他本人是主神世界罕有的发明天才，精通机械制造和人机交互。
「原代」又是他创造出来链接整个「植物园」网络的伟大存在，运行已超过千年，简单来说就是坏不了一点。
正因为如此，其实它不是故障，而是感应到了真正的主人到来，想要把掌控权过渡出去。
呃……也不能算是过渡吧，就是相当于从此以后你可以任意支配「得都卡米普莱贡」，而「原代」还是代行主人之权。”
邢桉忍不住道：“……原代又不是神，怎么能确保他造的东西就一定不会坏，你们看就是严汲创造的阿特拉斯生命树都差点栽在「噬菌骸」身上。
你们又怎么能确定「原代」不会栽？而且你们之前不也觉得它是坏了吗？有点马后炮的嫌疑哦。”
不知道为什么，邢桉从这俩兄妹眼中看出了一丝窘迫，只见柏瓯握拳放到嘴边，轻轻咳嗽一声：“咳咳咳，这个……那个……总得允许我们意志稍微不坚定那么一下吧？”
塔塔尔鸣伊点点头抱臂表示理解：“毕竟那种情况下，能保持镇静继续领导整个「植物园」已经很了不起了，作为过来人，我很能理解你们。
我记得当时整个得都卡米普莱贡都已经整个倒过来了就差坠毁在「保障局」总局了。
我们应该谢谢你，柏茗，如果不是你，恐怕整个「桫椤域境」都要变成一片火海。”
所有人的视线又从邢桉身上转到柏茗身上，柏茗却摇摇头：“不是我的功劳，其实是……母亲大人的力量保护了我们，以及原代老大。
如果不是他们，得都卡米普莱贡早就坠毁了，这个「岛中之脑」也保不住。”
邢桉不解的问：“……原代？是说那个「植物园」的最高领袖吗？可你们不是说他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再也无法醒过来了吗？”
塔塔尔鸣伊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喃喃道：“不仅是原代，你们的母亲大人……是指「命运园丁」吗？那倒是也能连的上了。”
严汲：“没想到她的力量可以辐射到「冰晶空岛」，又或许是穿越时空的馈赠。”
邢桉听着他们说的话，心中已经拼凑起了事情的真相，既然他是「冰晶空岛」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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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又以师八花的躯体重塑了阿特拉斯生命树和姬将晚的身躯，以人之身再创世，但本质上伊栀创世的存在还是植物之躯。
柏茗将「命运园丁」称作母亲大人，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可能都是和塔塔尔鸣伊一样的高阶植物灵。
突然发现，到目前为止他们经历的一切，有大部分都是因为伊栀在过去留下的牵绊。
看起来「植物园」受伊栀的能力影响很深，他忍不住看向那个明显金属质感的「岛中之脑」。
这应该不是伊栀的杰作，那么……是未来的自己留在过去的东西吗？可他为什么要留这个东西，这东西又是谁的脑子？代表着谁人的意志？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进入这个空间开始，身体内的核心支配者一直躁动不安。
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飞出自己的身体，邢桉按捺住身体的不适感，继续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柏茗说：“那退化的力量异常强大，居然连我们都能影响到，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身上有母亲本源力量的庇护，恐怕也会被波及。”
塔塔尔鸣伊：“你们这一支和我们的进化方向不太一样，也能被影响。
看来「噬菌骸」影响的是生命的底层代码，无关进化方向。
虽然有关「桫椤域境」的危机已经解除，但是仍然有很多问题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柏瓯点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对在您发生的一切，我们也有所耳闻。”
柏瓯在这时候开口，他的神色凝重，语气也有些许严肃：“「零域象限」的人。
他们似乎对梦醒树格外感兴趣，且之前就让其中一个梦醒树意识带走了身为域主之一的姬将晚的血脉因子。
不仅如此，先前在「临海域境」的时候就以梦醒树编制「忆种」深入研究「临海域境」域主郁泱泱的过去。”
邢桉：“「零域象限」？听起来像一个组织。”
柏瓯点点头：“当然，这是一个比「植物园」还要早成立的组织，这个组织坚信无论是主神世界还是现实世界，其实都只是「主神空间」投影的一部分。
生活在此世的人就像皮影戏中的剪影，全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影人被人控制才能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倘若一切都正常运行，就不会存在「零域象限」这个概念，他们的出现其实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
邢桉：“但你们真的相信他们所信奉的那一套吗？假设我们都是投影，那「主神空间」肯定还有一个真正的我们，那那个我们又是谁？世界的运行可不是配平文学。”
塔塔尔鸣伊：“无论这个假说是真是假，他们一定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上，按照他们的假说，如果有人觉醒了自我意志，他们就一定会出手干预，让一切都回归到正轨上，而现在发生的一切或许就是一个开始。”
邢桉问：“……塔塔尔局长，在您发生了什么吗？”
塔塔尔鸣伊直言：“之前去找阿扎克鲁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男人，旁边是阿扎克鲁的尸体，他似乎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在那里旁观着。
或许他出现在那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注意到他，但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不明身份不知来历，就像一个过客，但我知道这人不简单。”
就在这时，严汲缓缓开口：“「零域象限」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属于此世。
只有被更多人注意到，他们才会在此世拥有实体，但如何界定这个被更多人注意，也是有条件的。”
邢桉：“比如说？”
严汲：“比如说……他们的躯体会残留在那些经常要面对公众场合的人的视网膜上。
因为没有实体，所以他们可以借助任何能搭载他们意识的东西而存在，视线的传播会强化心理暗示，最终让他们降临于此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