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你……你怎么乱走呢?”
“我看看你啊。”陈舒宜探头,故意瞄她后面的信。
楚璃把信藏得更深。
陈舒宜托腮,打趣她:“哎呦,什么信啊,狗贼徐砚周在纸上抹洋葱汁了吧,你看你,眼睛都红了。”
“我昨晚没睡好。”
“你就是哭了,别装。”
“我没哭。”
“你哭了。”陈舒宜说着,忽然探身,准备拿信。
楚璃惊了。
“陈舒宜!”
“让我看看洋葱信!”
楚璃:!!!
“你别抢!”
“我看看,我就看看!”
俩人在舱室内吵吵起来。
“两位?”
空乘忽然过来。
陈舒宜随便看了眼,“干嘛?”
“何总问你们,要不要把飞机门打开,让你们上天玩一玩。”
陈舒宜:“……”
她一秒安静。
楚璃松口气,宝贝似的把信放好。
转头,发现陈舒宜小狗一样趴在挡板上,眼睛亮亮地看她。
她还防备呢,少女嘿嘿一笑。
“不紧张了吧?”
郭蔷正担心楚璃,转头往后看,发现楚璃趴在挡板上,伸手接陈舒宜送来的东西。陈舒宜自认为小声地说:“下回开咱们家大飞机,有房间,随便喊。”
楚璃点头。
“你还有梅子吗?”
“你还要吗?”
“我想送几个给强子。”
郭蔷一阵感动。
果然,没一会儿就收到几颗梅子。
她感受着友情的美好,一探头,对面季决那里,却是什么都看不到,隐约听到些许敲键盘的声音而已。
嘁。
臭男人。
讨厌。
正餐时刻,她想吃龙虾意面,却被告知没有了。
“那随便吧。”
她无力塞进一颗梅子。
没过多久,空乘忽然过来,小声说:“季先生那份没有动,他刚刚换了别的,您看,介意吃他的吗?”
说着,把餐食给郭蔷看。
郭蔷有点意外。
“啊……哦。”
她接了餐,稍微发散了下思维,又觉得不大可能。
臭男人,能想到让给她吃,那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哼了声,重重咬住龙虾肉。
没品位。
龙虾多好吃。
……
当天两点,飞机平安落地。何郑心当天下午就带着人去查看情况,顺便请甲方的人吃饭。
晚上,郭蔷陪着应酬。
陈舒宜和楚璃在酒店,跟着团队一起看收集来的资料。
几人合作,倒也算和谐。
只不过,项目并不顺利,他们毕竟是外来人士,当地有好几个强有力的公司也在竞争这个项目。
第三天晚上,就有人神秘兮兮,托了当地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请她们吃饭。
何郑心没让楚璃她们露脸,带着郭蔷单刀赴会。
十点多才回来,楚璃和陈舒宜等在房间,郭蔷一进门,脸上一点红都没有,夸张地跟她们描述,何郑心多么多么强势。
“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是龙不够强,就何郑心那样的,我觉得她在帝都也敢横着走!”
楚璃问:“那这个项目咱们基本拿下了吗?”
“算是吧,常建那边想跟我们联合做,被何郑心给拒绝了。”郭蔷说。
陈舒宜高兴,“那咱们岂不是过几天就能撤了?”
“差不多吧,后续也用不着咱们。”
“这也太容易了。”
陈舒宜躺在床上,有点飘了。
“我说呢,怎么徐叔叔钱那么多,原来钱这么好赚。”
郭蔷:“……”
真欠揍啊。
楚璃沉默一阵,“好像是挺容易的,有点过分顺利了。”
“不顺利也不对劲吧,就何郑心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谁敢拦她,我怀疑她敢用黑的,直接弄死对手。”
郭蔷叹气,“说实话,跟她合作,我真害怕,别哪天钱没到手,咱们先铁窗泪了。”
楚璃陷入沉思。
“行了行了,先别想这些。”陈舒宜打岔,“我跟小温打过电话,她说,我们家司问棠可乖了,治疗效果贼好,再过不到一周就能出来了,正好,咱们也快回去了。”
这么一说,连楚璃都觉得美好。
她转过身,开始翻包。
郭蔷秒懂,“又写信啊,不是才加急送出去一大包吗?”“不每天写,怎么保证每天都收到新的呢?”陈舒宜说。
郭蔷服气。
她们来这几天,楚璃雷打不动,每天写信、收信,手写各种资料。
可能是写字让人平静,她起初那点焦躁,真的渐渐消失,完全能完成何郑心交给她的设计充电站图纸的任务。
上午,她给徐砚周寄信和特产,陈舒宜也寄了大包小包的回去。
“不知道司问棠收到没有,我让他学徐砚周,除了每天签到,不许发消息,要给我写信,我得等明天才能得到他的反馈呢。”
她叹气,在床上打滚。
郭蔷看看她,再看看楚璃,有点羡慕。
来滨城这几天,她都是跟着何郑心忙,基本见不到季决。
刚刚在走廊上遇到,她没主动打招呼,季决也没有,跟陌生人也没区别。
哼!
……
港城
司问棠没在医院治疗,而是依旧赖在徐砚周那里,徐砚周早在家里建了全功能病房,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楚璃没用上,先让司问棠用上了。
天刚黑,滨城送来的包裹到了。
两个巨大的,还有一个小小的。
巨大的,一人一个,小小的,是楚璃给徐砚周的。
司问棠罔顾医嘱,从房间里出来,当场拆比沙发还大的包裹。
打开一看,呆愣当场。
包裹是一个储物柜,里面是一堆小包裹。
他一个个拆,从水产拆到水果,甚至还有一只烧鸡。
每样东西里,都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发现“宝物”的地点和日期,还有一两句话。
比如:
“男朋友男朋友!滨城的樱桃好大好甜哇!你快尝尝!”“猜猜这里面是什么?嘿嘿,是烧鸡!”
“这个叫酥心糖,我觉得一般,不过是特产,给你也寄两块嗷。”
司问棠从站着拆,到坐着拆,最后静下心,一张一张看,不知不觉间,手边就放了一堆信纸。
他嚼着味道“廉价”的糖,心情却一路转好。
连日被关的苦闷,瞬间就消散了。
他想陈舒宜,心里跟有小蚂蚁爬似的,转头一看,发现同样是留守人士,同样收到一柜子礼物,徐砚周还没空拆礼物,因为他那个小包裹,里面竟然全是信。
他都拆完一柜包裹了,徐砚周还没看完。
这是写了多少?
瞬间,他不平衡了。
说好不打电话,当场就坏规矩。
他一通电话飞去滨城。
陈舒宜正焦躁呢,接到他电话,一下子坐起。
虽然高兴,她开口却装模作样:“你怎么打电话呢?不是说好,要写信吗?”
司问棠听到她的声音高兴,但听到话,再看看徐砚周,更不平衡了。
“你才给我写几个字?”
陈舒宜:“我可是在每个包裹里都写了的!”
司问棠给她发了图,是一沓纸。
陈舒宜诧异道:“不是刚刚才签收吗?你这么快拆完啦?”
她挠挠头,有点苦恼,“早知道我多写一点了。”
司问棠心头微动,咬着糖,倾身向前。
他看了眼身边的信,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她:“陈茜茜,你明天就回来吧。”
陈舒宜心疼死了,赶紧问他当天的感受。
“对了,徐砚周有好好照顾你嘛?”
司问棠转头,发现徐砚周还在看信,他嫉妒人家,张口就来:“他一直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