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难以理解的事情

第422章 难以理解的事情

谢煦是打了个好主意,没想到楚辰压根不配合。¤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

“您就让我看看,我娘都给您送了什么东西嘛。”他依旧在软磨硬泡,试图能让楚辰心软。

不成想对方根本不理睬,反而劝他:“这是你娘送给我的东西,哪有你说拆了就拆了的道理?”

谢煦不为所动,反而说:“我娘说的难道就是句句准确,什么都是圣旨?她说不让您拆了吗?可没有啊,我可是在宫里亲耳听到她没说的。”

都说是亲耳听到说了的,哪有没说的?

楚辰百般无奈之下,又架不住谢煦的软磨硬泡,就在快要松动的时候,鹿与眠猛地推开大门,一脸凝重地说:“元熙,你要大祸临头了!”

被戳到的谢煦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小姑姑是在同自己开玩笑,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小姑姑你这是说什么呢,我这么乖巧的一个人,怎么会闯祸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鹿与眠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煦打断:“小姑姑一定是在逗我对不对?你说我这样乖巧,连我娘都舍不得对我说重话,还会有谁这样不长眼,过来挑我的毛病?”

鹿与眠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只能看到谢昀快步走进来,在地上一捞,谢煦就不见人影了。?w_e*n_x^u-e,b~o·o?k′.,c.o¢m¢

“打搅大师兄了!”谢昀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剩下两人在风中凌乱。

良久,才听楚辰问:“元熙这是做什么了,怎么让他这样生气?”

鹿与眠咽了咽口水,兴许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他、他做了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做什么了?”

许久,才听到她说:“元熙他把水池子里的鱼都捞干净了,然后放在书房门前的大水缸……现在鱼都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关于那些鱼,楚辰还记得不少,当初是谢昀花了不少功夫从徐州弄来的,为了讨黎昭的欢心,虽然也没看出来最后有什么效果,但这份心思倒是能时时看见。

如今都捞干净了……很难想象如果不是二人的亲儿子,或许换个人都不敢这样做。

楚辰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那、那还能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话音刚落,整个内室一片寂静。_<¨看?>:书{?君??÷ #%?更>?+新?最+x快#

兴许是这样的环境过于沉静,鹿与眠说:“也许,也许没有了吧。”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到底是亲生的,谢昀教训了两句,就感到气血上涌,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他抓着面前小屁孩的衣角,问了又问:“你捞鱼做什么?那些鱼招你惹你了?”

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儿子怎么净干一些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一点到底是学的谁?

直到他用余光瞥到温酒拿着鱼篓,大摇大摆地走到水池边,鱼竿轻轻一甩,这个人仰躺在草地上,好不惬意。

“爹,其实我是觉得……温叔这样天天钓鱼也不好,就想着他是不是……”谢煦尽力为自己找补,但在谢昀死死盯着自己的冷脸上,他咽了咽口水,壮士断腕一般涌上一股气血,他说:“其实是我闲得慌,我是真的想想让你开心一点的,我平时看着你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就盯着水池子看……”

所以就把鱼全捞干净了,一点都不给他剩?

这可是他爹和他娘的定情信物啊,多年感情的见证,就这样让这混小子给、给……

谢昀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逆子,逆子,真是逆子!”他连着说了三句。

“爹我是小子,不是妮子啊。”谢煦一脸无辜,仿佛池子里的鱼不是他捞的一般。

谢昀只觉得眼前一黑,他说:“好了,你不要说这些了,你娘快到临盆,我这段时间没空顾着你和寄灵,我明天……不!我现在就把你们送到侯府,有你祖父和祖母看着,谅你也不敢闹腾!”

这边刚把人送走,好不容易有了片刻的歇息时间,还没等他深吸一口气的功夫,就听到楚辰说:“那个,元熙的东西落在这里了。”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个小小的长命锁,很罕见的羊脂白玉。

“这东西不是凡品,许是从宫里出来的,刚才元熙带回了弟妹送来的东西,央求我打开,我没理他。刚才拆开看,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印鉴。”正说着,楚辰掌心向上,上面印了一个小小的红印,“我刚才用印泥在掌心压了压,上面的字迹我看不清楚,我想你应该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了,他的确会明白是什么意思。黎昭那样玲珑心思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送个印鉴出来呢。

“消息我已经递给你了,至于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了。”说完,楚辰默默转过身,好似从未来过一般。

谢昀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地上的温酒,沉声道:“温酒,现在随我进宫!”

宫里的状况算不上太好

,但也不会比那年篡位更紧张了。

他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当年北周国的人是怎么混进宫里来的,翻遍了所有的案宗,连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丢寻不到,如今想来,兴许是宫里被挖了一条暗道。

这原本算不上什么很稀奇的事情,历代帝王都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除了帝王自己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永元帝就不知道,但当年的敬王褚又淇可是一清二楚,昌敬皇帝离世之前,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如今那条暗道的位置谢昀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等他带着骁龙卫闯进御书房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快搜!”他厉声大喝,“务必要找到陛下!”

镇抚司的人猛地闯进去,如同一窝炸开的蜜蜂。

他踱步于寝殿内,看着落了一层灰的青花瓷瓶,眉头一皱。

上面还有轻微的擦拭痕迹,不过只有一半。

手上微微发力,用瓷瓶底部旋转地下的机关,果不其然,瓷砖霎时间裂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来。

“所有人听我号令,”鄢凌毫不犹豫将主动权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