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时茜遇到人贩子 4)
景三听到福安说的话后,心中顿时一紧,对时茜的安危充满了担忧。他不敢过多的耽搁,立刻果断地吩咐福安赶紧赶回府里,召集更多的人一同前来寻找走失的时茜。
与此同时,景三带着另一名小厮,脚步匆匆地朝着靖王和辰王所在的方向走去。景三心中焦急,希望能够尽快与靖王、辰王他们会合,把时茜有可能遭遇人牙子的事情告知靖王、辰王。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靖王手紧拉着辰王,眼睛则往高处搜寻。就在景三快要走近他和辰王时,靖王猛地回过头,直直地凝视着靠过来的景三。
景三被靖王这突如其来的凌厉眼神吓了一大跳,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景三的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迅速地举了起来,仿佛想要挡住靖王那如鹰隼般锐利的视线。
然而,仅仅过了几秒钟,靖王和景三都回过神来。靖王缓声道:“景三公子,你竟然还没有离开。”
景三定了定神,连忙回答道:“瑜兄,小十走散了,还未找到她,我怎能就这样离去呢?”景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无奈。
靖王和辰王听了景三的话,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到时茜。多一个人帮忙寻找,找到她的几率自然也就更大一些。
于是,靖王与辰王不约而同地同时开口,向景三道谢。景三见状,连忙摆手,谦逊地说道:“两位兄台,不必言谢。”
景三稍作停顿,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语速加快,将福安所说的情况以及自己让福安回府叫更多人过来帮忙一起寻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靖王和辰王。
靖王和辰王听闻景三所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这汴京可是你们东莞皇城,这天子脚下,竟然会有人牙子!”声音之大,震得景三的耳朵嗡嗡作响。
景三不禁皱起眉头,伸手揉了揉被两人说话声音震得有些发疼的耳朵。心里暗自思忖着,从他们刚才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们说的是“你们东莞”,这说明小十和他们并非东莞人,那么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而且最近也没有听到有哪个国家的使臣或者郡主会来东莞啊!
难道他们是专门来东莞观看花神节的吗?可是,由于西周皇帝的万寿节即将来临,各国现在都忙着前往西周,为西周皇帝祝寿,顺便去看看西周皇城里那神秘的醉红尘,所以今年的花神节没有他国人来凑热闹啊!
而当得知有人牙子在趁乱作恶之后,靖王和辰王毫不犹豫地立刻向景三表明了他们及时茜的真实身份。
景三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震惊不已,他暗自思忖道:“竟然真的是西周的靖王、辰王以及郡主贞瑾伯爵!”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靖王的脑海中则像闪电一般飞速旋转着,他在思考接下来应该采取怎样的行动。毕竟这里并非西周,就算他身为王爷,也无法像在自己的国家那样迅速召集人手、封锁城门、设卡搜查并展开搜索寻人行动。
就在靖王苦思应对之策时,辰王突然高声喊道:“五皇弟,阵法令牌!”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提醒了靖王。
对啊,他们可以利用阵法令牌与时茜进行千里传音!
靖王当即反应过来,连忙对辰王说道:“三皇兄,赶快使用阵法令牌与贞瑾联系,问问她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全无恙。”
辰王闻言,一边连连点头,一边急忙伸手去摸腰间的荷包,然而,辰王的手却摸了个空。
“咦?本王的荷包呢?”辰王面露惊愕之色,喃喃自语道,“本王的荷包不见了!”
景三身旁的小厮见此情形,连忙说道:“方才人群如此拥挤,想必贵人的荷包在那时被人趁乱摸走了。
不过,如果贵人的那什么阵法令牌并非金子所制,那么事后遣人去寻找一下,或许还是能够找回来的。
只是,这可能需要花费一些银钱去赎回。”
辰王听了小厮的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那阵法令牌不是金子打造的,但它却是紧要的东西,找肯定是要找的。
只是,如今它不见了,叫本王该如何与贞瑾她进行千里传音以取得联系呢?”
一旁的靖王见到辰王如此焦急,也顾不得要隐瞒自己同样拥有阵法令牌的事情了,赶忙插嘴道:“在振鹭轩驿站的时候,贞瑾给皇弟我的阵法令牌还没有收回呢。
今日出门时,皇弟我也将它带在了身上。”说罢,靖王迅速从怀中摸出阵法令牌,熟练地单手操作着,将其切换到了千里传音的功能。
景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然而,接下来他所看到的情景,更是让他瞠目结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颠覆了。
靖王如疾风般迅速将阵法令牌如耳朵的部分戴好后,便迫不及待地向时茜发出了千里传音。
然而,此时的时茜却犹如被禁锢在牢笼中的困兽,动弹不得。
靖王见向时茜发出千里传音已过三分钟,时茜却仍未见回应,当机立断挂断了传音。
辰王见靖王挂断了与时茜的千里传音,急忙喊道:“五皇弟,贞瑾未接通千里传音,你怎能就挂断了?理应继续向贞瑾发出千里传音啊!”
靖王道:“千里传音发出已有数分钟之久,贞瑾她却始终未接通,或许贞瑾她此刻不便接听,又或许阵法令牌此时并不在贞瑾她的手中。
无论是哪种情形,三皇兄,我们都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此刻,我们应当想办法面见东莞国君,向东莞国君说明此事,求东莞国君封锁城门、设卡搜查,绝不能让那些可恶的人牙子将贞瑾带出汴京城。”
回过神来的景三赶忙插话道:“靖王爷所言甚是。若是郡主贞瑾伯爵真被人牙子带出汴京城,那寻找起来可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了。
我们东莞与摩柯相邻,这两年摩柯与我们东莞并未发生战事,所以摩柯人也会时常来我们东莞购买一些毒虫毒草,用以喂养他们的蛊虫。除此之外,他们也会购买人口,将其作为养蛊的容器。
那些人牙子皆是无恶不作的恶人,他们深知自己一旦被抓获,便是死路一条。所以,倘若他们出了城,我们还紧追不舍,他们极有可能会将人卖给摩柯人的。”
辰王闻听此言,面色如纸,仿若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目光死死地盯着靖王,颤抖着说道:“五皇弟,你……快快想办法……”
靖王见此情形,赶忙劝慰道:“三皇兄,你身子骨本就羸弱,切不可激动。快快深呼吸,贞瑾尚未寻回,你若此时再有个三长两短,皇弟我无分身之术,如何去找贞瑾啊。”
辰王闻言,如醍醐灌顶,忙不迭地大口喘气,那模样,好似一条离水的鱼儿,拼命地汲取着空气中的氧气。
景三的小厮见辰王如此,心中一惊,忙压低声音与景三嘀咕道:“少爷,这西周的辰王爷莫不是和咱们大少爷一样,也有心疾吧!”
辰王深呼吸了数次,感觉身体稍微舒坦了些,便迫不及待地说道:“五皇弟,找贞瑾才是当务之急。我已无大碍。你快些想个主意,咱们要怎样才能尽快见到东莞国君,恳请他封锁城门、搜查……”
未等辰王把话说完,景三便迫不及待地插话道:“你们此刻若要进宫面见我东莞圣上,只会白白浪费时间。再快也要一两个时辰,你们才能见到圣上。”
靖王沉思几秒,突然如黑暗中突然见到一丝曙光,赶忙用阵法令牌,与路辰进行千里传音。
此时的路辰,正在宫中与东莞皇帝、右国师及几位大臣开怀畅饮。
突然,腰间的阵法令牌剧烈地震动起来,路辰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路辰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因此,见腰间阵法令牌震动,路辰当机立断,迅速取下阵法令牌,接通了千里传音。
千里传音刚一接通,靖王那焦急万分的声音便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昆仑老祖,你此刻身在何处?”
路辰答道:“靖王爷,老道现正在东莞皇宫,与东莞国君及右相等几位大人宴饮。”
靖王听了,语速极快地将时茜与他们走散了,以及人牙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然后恳请路辰请求东莞皇帝下令封锁城门,设卡搜查,绝不能让人牙子把时茜带出城。
东莞皇帝听完阵法令牌里靖王的讲述后,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起来。他迅速地与坐在身旁的右国师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开。
此时此刻所发生的事情,正中东莞皇帝下怀。实际上,东莞皇帝早就对那伙人牙子心怀不满,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们一番。
然而,就在去年,那些人牙子居然耍了个小聪明,推出了一个替死鬼,然后把被他们抓走的女子放了出来。下面的人见状,觉得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于是便见好就收,不再继续追查人牙子的下落。
东莞皇帝可不是个愚笨之人,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知道其中的猫腻。对于下面的人如此轻易地就抓到一个替死鬼便想草草结案的行为,感到十分恼怒。
但是,当东莞皇帝冷静下来思考时,他意识到那伙人牙子竟敢在汴京,也就是他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勾当,这说明在朝廷的官员中,肯定有与他们关系密切的人在暗中庇护。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东莞皇帝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表面上装作这件事情已经了结。但实际上,东莞皇帝在背地里却悄悄地派遣了自己的心腹去继续追查人牙子的下落,一定要将这背后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那替死鬼被砍头、案子正式结案之后,那些人牙子竟然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在汴京彻底销声匿迹了。这无疑给东莞皇帝派去追查的人带来了巨大的困难,因为他们无法大张旗鼓地进行调查,以免打草惊蛇。
尽管面临重重阻碍,东莞皇帝却并未想要放弃,东莞皇帝展现出了一查到底的决心。
而东莞皇帝所派遣的追查者,也是一个锲而不舍之人,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他毫不气馁,坚持不懈地深入调查。
经过长达大半年的时间,这位追查者终于查到了一些关键线索。顺着这些线索,他如抽丝剥茧般地逐步揭开了人牙子背后的关系网,并最终找到了那些与人牙子关系密切的人。
如今,这些人大部分都已被东莞皇帝以其他理由找了错处,受到了相应的惩处。东莞皇帝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来处理他们,主要是担心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一旦被百姓知晓,将会引发社会动荡,甚至可能动摇国家的根基。
然而,有一个人却让东莞皇帝颇为棘手,那就是那些人牙子最大的靠山——左国师。此人背景深厚,势力庞大,东莞皇帝对他轻易动不得。
路辰闻听靖王所言,旋即恳请东莞皇帝紧闭城门,设卡盘查,以防人牙子将时茜运出汴京城。
东莞皇帝闻之,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神色,缓声道:“昆仑老祖啊,这几日乃是我东莞的花神节,故而此时汴京城内人潮汹涌,若朕冒然下旨封锁城门,恐怕会引发城中百姓的恐慌……”
靖王透过阵法令牌,清晰地听到东莞皇帝的话语,当即对着阵法令牌高声打断东莞皇帝的话,厉声道:“东莞国君,吾乃西周靖王,我西周郡主贞瑾伯爵在汴京城中失踪,极有可能遭人牙子毒手,还望东莞国君速速下令封锁城门搜查,解救郡主。”
东莞皇帝闻得靖王之言,心中暗自思忖,助你救贞瑾伯爵倒也无妨,只是朕岂能白白辛劳!朕瞧着这阵法令牌甚是不错,若是你们西周能赐予朕一些,那朕自然会助你们一臂之力。
身为东莞皇帝心腹的右国师,见状赶忙在一旁帮腔,他一边口若悬河地诉说着东莞皇帝所面临的各种艰难处境,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路辰手中那块正用于与靖王千里传音的阵法令牌。
路辰自然将右国师的这一举动尽收眼底,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东莞皇帝分明就是想趁火打劫啊!若是不给他一点甜头尝尝,恐怕这东莞皇帝是绝对不会轻易下令封锁城门设卡搜查的。毕竟,谁会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找麻烦呢?
然而,路辰心里也很清楚,时间紧迫,多耽搁一分钟,时茜的处境就会多一分危险。他们可不能在这里跟东莞皇帝和右国师耗下去,必须得想个办法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路辰暗自思忖的时候,靖王也通过阵法令牌听到了右国师说的那些话,他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是在明目张胆地讨要好处呢!
靖王对东莞皇帝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感到十分气恼,但靖王深知自己目前身处东莞,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靖王强压着心中的不满,努力调整并隐藏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着阵法令牌与东莞皇帝说道:“东莞国君,若您能下令封锁城门并设卡搜查,帮助我们找到并救出我西周的郡主贞瑾伯爵,事后我必定会重重酬谢您的。”
靖王话一说完,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害怕东莞皇帝会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而在这个关键时刻故意拖延时间,与他们讨价还价。
于是,靖王紧接着补充道:“东莞国君,郡主贞瑾伯爵可是镇国公鬼仙唯一的血脉啊!
如果她在东莞出了什么意外,镇国公鬼仙的愤怒,恐怕就算是举东莞一国之力也难以承受啊!”
路辰这时也附和道:“东莞国君,西周靖王爷所言非虚。若是镇国公阴魂得知贞瑾伯爵在东莞遭遇不幸,以镇国公萧远山在世时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恐怕会毫不犹豫地率领阴兵踏平整个东莞国啊!
这镇国公萧远山在世时,那可是威震天下的一代名将,他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从无败绩,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所以,即便是想要些好处,也完全不必急于这一时嘛。只要能把贞瑾伯爵毫发无损地找回来,待到贞瑾伯爵平安无事之后,那时不管陛下想要什么好处,依照镇国公在世时的豪爽性格,那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手。”
实际上,这些道理东莞皇帝又何尝不明白呢?东莞皇帝自然清楚绝对不能让时茜在东莞出事。
只是因为白天的时候,自己被那个自称是镇国公阴魂的家伙给狠狠地刁难了一番,不仅吃了不少苦头,浑身疼痛难忍,而且为要一瓶花露缓解身体的不适,不仅要支付一大笔银钱,还得忍着身体的不适,苦苦等待了足足一个时辰之久。
靖王见自己说完话都过去一两分钟了,阵法令牌那边还是没有传来东莞皇帝下令封锁城门、设卡搜查的消息,立即再道:“东莞国君,再过一会挑选出来的各路花神就要游街,那时就……”
东莞皇帝听到靖王的话,心中也不禁一紧。东莞皇帝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于是,东莞皇帝赶忙开口命人传召守城将军进宫。
这时路辰却在此时插话道:“东莞国君,如今再传守城将军进宫传令,一来一往又要耽搁不少时间。等将军接到命令,再去执行封锁城门和设卡搜查的任务,恐怕就太晚了。”
东莞皇帝眉头微皱,意识到路辰说得有道理。时间紧迫,不能再浪费在等待上。东莞皇帝看向路辰,问道:“那依昆仑老祖之见,应当如何是好?”
路辰略作思考,然后回答道:“陛下,请您命人取来四面铜镜。”
东莞皇帝虽然对路辰的要求感到有些疑惑,但东莞皇帝还是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的太监总管去取来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