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柳清风

林玚突然离开,因为她看到了在街上鬼鬼祟祟的钟玉西。


这次的场景属实有点熟悉,林玚记得没错的话,某天夜里,钟玉西也同今日一般,鬼鬼祟祟。


林玚纳闷,钟玉西如此喜欢夜里出来行动吗,还每次都让她撞上。


若钟玉西听到,怕是得气吐血,她恐怕会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次次遇到林玚。


这一次,是钟玉西知道的最后一个剧情点了,让柳清风爱上自己。


若此次成功,她能获得周宁宁的二十点气运值,达到百分之四十,她便有了另一个方法,代替周宁宁成为女主,那便是杀了她。


但若是失败,她便再无顶替周宁宁的可能。


钟玉西要找的人是一位进京赶考的举人,家境贫寒,无父无母,名柳清风。


这次的剧情是柳清风遭到同行的举子背刺,联合权贵陷害他偷盗,他无权无势,只能接受,被几个富家子弟拖到某处,折断了他的手骨,让他差点不能参加今年的会试。


他走遍整个京城都无人能治好他的手,周宁宁撞上了他,将他的手治好,柳清风便许诺日后周宁宁让他干什么都在所不惜。


至于这次为何可以增长二十个点,这柳清风在小说前期虽没怎么出现,但在后期,他可是男主的左膀右臂,周宁宁治好了他的手,他在同周宁宁的相处中也喜欢上了周宁宁,但他心知周宁宁喜欢的是当今陛下,最后放手,默默守在周宁宁身边。


这段是书上的后话,之后会发生什么钟玉西也不知道,只知道这次的气运点一定要拿到。


她身边的人大多是她爹的人,顾时又总是来找她,若这么正大光明找柳清风,她爹问起来无法解释,所以她只能自己出来找,但柳清风的样貌她都不知道,单凭一个名字如何能找。


柳清风家境贫寒,没钱住客栈,书中也没提他住在哪里,钟玉西找了好几日,直到五日前,她才在寺庙里找到了他。


好巧不巧,找到柳清风时,他正被一群富家子弟按着大,钟玉西在后面看着,根本不敢向前阻拦,那群打柳清风的,其中有个人钟玉西认得,是南昌伯府世子,今年也要科考,这人钟玉西得罪不起。


听见柳清风手被折断后的惨叫,钟玉西更是被吓得手抖,若不是知道自己等下要干什么,她都不想待在这。


钟玉西默默在远处看完这一切,等所有人都走远了,柳清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走近他,心里有点慌:“这人莫不会死了吧”。


“公子,公子”钟玉西推了推柳清风,见他微微睁开眼,故作担忧:“你醒了,我看到你躺在这,浑身是血,我送你去医馆吧”。


说到这,钟玉西就烦,之前若是换得了周宁宁的医术,此刻她就能亲手治好柳清风,还能刷刷好感度。


柳清风看清人脸,清醒了瞬,努力让自己坐起来,这期间钟玉西想上来扶,被他不着痕迹的推开了。


钟玉西以为对方不喜陌生人的触碰,没多在意,继续担忧问:“你还好吗”。


柳清风没说话,就这么靠在墙边,等身上的疼痛缓解,待自己有点力气,便一点点站了起来走回寺庙的住处,一点眼神都没给钟玉西。


见对方完全不理睬自己,钟玉西没追上去,奇怪道:“这柳清风怎么回事,被人打成这样,看到一个人突然来关心自己不应该感动吗”。


柳清风若是知道钟玉西的内心想法,怕是会嗤笑一声,他被那群人暴打的时候,便看到了在远处观看的钟玉西,等那群人走远,她才敢上前来,柳清风不知这女子想干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她没安好心。


回到住处,那位与他同行的举子早已将自己的东西尽数带走,还顺道将他的书籍拿走,柳清风苦笑出声,还有谁能惨得过他。


他活动了下手,一动便有钻心的痛,这才是最严重的事,若这手不好,今年的会试怕是参加不了了。


柳清风拿着自己仅剩不多的银子,找遍了京城中所有医馆,都说他的手废了,治了也不能好好写字。


钟玉西在柳清风被打之后去了一次寺庙,送来他药酒,之后便没再去过,她知道柳清风在找医馆治手,她也知道,他的手治不好。


顾时经常来钟府找钟玉西,她虽然看不上顾时的身份,但也享受顾时对她的殷勤,故并没有拒绝顾时的示好。


既然顾时是皇太后的人,赵神医如今被关着,钟玉西便试探问了顾时能不能让赵神医治个人,得到的答案是可以,钟玉西便安心了。


等柳清风彻底绝望时,她再出手,便可以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


可惜周宁宁开医馆时,她整日待在钟府不出门,自然对外面的事不知道,所以她觉得想不到,柳清风找到了周宁宁的医馆。


柳清风将京城中的医馆跑了个遍,最后在宁安医馆停下了脚步,这医馆几乎无人进去,让人很难发现它的存在,他没报什么希望,踏进了医馆。


周宁宁此时正整理医馆中的药材,医馆才开没几日,就迎来了过年,本来就没多少人来医馆,再这样下去,医馆就要倒闭了。


这不同阿娘走完亲戚,周宁宁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馆,阿娘还笑她难得如此积极。


周宁宁语气傲娇,“那当然,我可是要成就一番大业的,将来要成为京城第一女大夫”。


见有人进医馆,周宁宁马上迎了上去,“公子,抓药还是看病”。


柳清风:“看病”。


周宁宁将人请到一旁坐下,给他沏了杯茶,道:“公子哪里不舒服”。


“你是大夫”柳清风惊讶。


周宁宁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你这什么意思,看我是女子就不信我”。


柳清风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姑娘太过年轻,有点惊讶”。


周宁宁:“你别看我年轻,我医术可是一流的,这全京城的大夫没人能比得过我”。


听着周宁宁夸张的话,柳清风笑了笑,没有扫兴,左右也没报什么期望,只觉得这姑娘性子倒是有趣。


“说吧,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周宁宁回归正题。


柳清风将手伸出,“我的手被折断了,动一下便会钻心的疼”。


周宁宁握上他的手,左右动了他,问了他什么感受,然后再为他把了脉,沉思了片刻。


“我知道我这手治不好,在下……”柳清风并不想再听一遍自己的手不能治,起身准备离开。


周宁宁按住他,“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觉得治不好,你谁说你手不能治的”。


柳清风激动,“还能治?”。


“当然能治”周宁宁纳闷看着柳清风,自己看起来那么不靠谱吗。


“你等等”


说完,周宁宁去准备为柳清风治手的药材,捣鼓了半个时辰。


周宁宁将柳清风的衣袖抚上去,“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咔嚓”一声,柳清风感受到钻心的疼,忍住没有叫出声。


随后周宁宁将刚才弄好的药抹在柳清风手腕上,拿绑带绑了一圈,“好了,你之后再来几次,我给你换药”。


柳清风感受到手腕处清凉的感觉,惊奇道:“真的有用”。


周宁宁:“难得还能是假的?”。


“不瞒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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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跑了全京城的医馆,他们都说不能治好”柳清风解释。


周宁宁不意外那些大夫会说治不好,“他们肯定都这么说,我猜你你上医馆就问能不能快速治好手,那些大夫大多不能,就算能,也要上好的药材,你穿的这么……人家肯定不乐意给你治啊”。


“不是说你穷的意思”周宁宁解释。


“无妨,你怎么知道我想快些治好”柳清风好奇。


周宁宁指了指他衣服上的墨水,“你一看便是上京赶考的举子,如今会试在即,手若是废了,如何科考”。


柳清风看着身上的墨渍,笑了笑,“姑娘真是观察细致”。


“你的手再恢复半个月,写字应该没有很大问题,记得勤来换药”周宁宁叮嘱。


柳清风摸出身上为数不多的银子,有些难以言耻“请问诊金多少”。


周宁宁:“一个铜板”。


柳清风:“姑娘说笑了吧,刚才你都说治好我这手要很多银子,现在又说只要一个铜板……”。


周宁宁堵住柳清风的话,“我刚才给你用的药没有那么贵,是我自己研制的,我观公子谈吐不凡,日后必是要当大官的,到时候我你来过我的医馆,肯定有很多人来看病,就当你给的诊金了”。


柳清风站起来,郑重一拜,“今日姑娘大恩,在下无以为报,来日必定相报”。


周宁宁有些不好意思,“别姑娘姑娘叫我,我姓周,叫我周大夫吧”。


“周大夫”柳清风顺道报上了自己的大名,“柳清风”


钟玉西等了几日,觉着柳清风此时应当绝望了,便找上他给他送温暖,结果人都不在寺庙。


柳清风是一个极其刻苦的人,即便他如今手受伤了,也不会放弃读书。


今夜是上元节,很多书铺都关了门,所以此刻柳清风必是在某个安静的地方读书,结果钟玉西这附近能安静读书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看到人。


林玚跟了钟玉西一路,只听见她一直在想要找一个叫柳清风的,她身边并未跟人,但暗处,除了林玚,还跟着其他人,林玚猜应该是顾时的人。


终于,在某个巷子,钟玉西找到了柳清风,但此时的柳清风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


钟玉西骂了句,“书里柳清风不是只被打了一次吗,如今怎么又被打了,这次怎么感觉是想打死他”。


“不管了,先救人再说,他若是死了,气运值她一点都得不到了”正当她准备将人抬起来时,她听见了巷子外顾时的声音。


“玉西”


钟玉西忙跑出来,故作镇定:“顾公子,你怎么在这”。


顾时:“钟伯父让我来寻你,天色不早了,该回府了,你刚才是看到什么了吗”。


说完,顾时准备往巷子深处走,钟玉西拦住他:“没什么,我们走吧”。


钟玉西拉着顾时离开,见顾时没有再好奇,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让顾时看到她和一个浑身带血的男子待在一处。


她没看到顾时牵起的嘴角,柳清风是他派人打的,他想要让钟玉西对他死心塌地,便不能让她同别的男子有所牵扯。


“柳清风是男二,应当没那么容易死,这巷子这么偏,想必没人能看到他,我明日再来救便是”钟玉西想。


林玚看着躺在地上的柳清风,她算是看出来了,柳清风是顾时派人打的,而钟玉西接近柳清风,这人应当也是她的攻略任务。


眼下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再不救,这人怕是要彻底咽气了。


这里离阿宁的医馆不远,林玚命自己手下将柳清风抬去医馆,自己则找周宁宁将她带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