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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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甘九，除夕
或许是为了迎接新年的到来，街上热闹非凡，挂着一排排红灯笼。
除夕傍晚，林玚将周夫人请到府上，摆上宴席，一同吃了个团圆饭。
可惜林亦宋颐舟不在，皇宫按习俗除夕当晚要大摆宴席，宴请朝廷官员，这二人还困在皇宫里呢。
一众人站在门口，脸上洋溢着笑容，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晚膳过后，周宁宁随周夫人回去守岁，宫里的晚宴也接近尾声。
林亦早已迫不及待出宫，马不停蹄的赶回府，看着坐在庭院的唐月琳，马上凑上去，亲昵道：“阿琳，宫中的晚宴甚是无趣，我恨不得飞过来找你”。
唐月琳红了红脸，推搡了下他，“阿姐还看着呢”。
可惜林亦脸皮厚，并没有任何羞耻感。
看着林亦身后的宋颐舟，林玚意外，“你怎么来了”。
宋颐舟随意找个石墩坐下，“陪你守岁”。
“不要脸，是你陪我阿姐还是阿姐陪你啊”林亦翻白眼。
宋颐舟假装没听到他说话，问林玚：“府上可有酒”。
林玚默契道：“正有此意”。
说罢拿上几坛酒运功飞身上了屋顶，宋颐舟紧随其后。
看着完全忽视他的二人，林亦啧啧，正好他只想同阿琳待在一处。
唐月琳指了指屋顶上的二人，问：“他们二人?”。
“宋颐舟那家伙觊觎我阿姐，可惜，我阿姐看上去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很难对人动心。
这么多年阿姐都没说过心悦谁，宋颐舟怕是没希望了，阿姐这棵铁树，不知谁能让她开花”林亦为宋颐舟默哀一会。
想到上辈子自己化成鬼魂时，林玚听见宋颐舟身死消息时恨不得杀了钟玉西的眼神，唐月琳便道：“我觉得快了”。
“嗯?什么快了”
唐月琳淡笑不语。
正月里，周宁宁随周夫人四处走亲访友，林亦也要随唐月琳去亲戚家赴约。
令林玚没想到的是，萧玥邀她去府中做客，她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镇国公府，萧玥准备了丰盛的宴席迎接了林玚的到来。
府内就萧玥和她的娘亲顾氏，林玚疑惑：“你阿兄呢?”。
萧玥吐槽：“阿兄他军营有事，大早上便离开了，大过年的也要往军营跑”。
“不提她了，今日我是想感谢林夫子，若不是你我还在被曲氏打压呢，还有就是我娘，
自从上次见到你后，病便好了不少”萧玥道，上次的意外阿竹后来同她说了。
“巧合吧”林玚惊愕，“我难不成还有让人一见面病便好的本领”。
“真的，我娘身边的嬷嬷说，阿娘见过你后噩梦都做得少了”萧玥一脸认真。
“或许是我比较符你阿娘的眼缘吧”林玚笑道。
“我也觉得，想当初我一见到林夫子便觉得你非常合我眼缘”萧玥赞同。
正巧，顾夫人被扶着走了过来，气色瞧着倒是比那日林玚见到的样子好了不少。
但出乎意外的是，顾夫人一上来便拉着林玚的手喊“玚儿”。
一旁的嬷嬷也慌乱道：“林姑娘，对不住，我同夫人解释过很多遍了，没想到她见到您还是会如此”。
林玚站起来将顾夫人扶坐下，“无妨，认错便认错吧”。
那次借机让周宁宁为顾夫人把了脉，阿宁说脉象是有点弱，但顾夫人这样并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是心病。
“你的阿姐真的找不到了吗”这是林玚第一次问起萧玥的阿姐。
萧玥扯了扯嘴角，“我们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或许阿姐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吧”。
林玚拍了拍萧玥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旁的顾夫人将菜夹起，送到林玚碗里，“玚儿，吃”。
林玚微笑，也夹了一筷子菜，“您也吃”。
在一旁看着的嬷嬷惊讶于这一场面，夫人平日里让她吃个饭甚是困难，没想到林姑娘在此，她如此听话。
一顿饭用完，林玚准备离开，被顾夫人拉着，将一条红绳寄在林玚手上，再将另一条红绳寄在萧玥手上，微笑道：“平安”。
顾夫人此时的样子，倒真像一个正常人，丝毫没看出她有什么问题，当然，前提是她没喊林玚她女儿的名字。
萧玥忍不住红了眼眶，抱住阿娘，“阿娘也平安，要快点好起来”。
在顾夫人拉起萧玥袖子时，林玚看到露出的半截手串，上面写着“玥”字，她脑海里似闪过什么，但很快便飘走了。
不过她没多想，同萧玥告别后便离府了，顾夫人身边的嬷嬷自请送林玚出府，路上道：“林姑娘，奴婢想求你一件事”。
林玚：“何事，林某能帮的会尽力帮的”。
“奴婢想请林姑娘多来府上陪陪我家夫人，你在她身边，总能让她变得平和”
林玚疑惑，“平日里顾夫人不是如此吗”，她还以为那次顾夫人突然冲上是意外，今日才是她平时的样子。
嬷嬷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顾夫人平日会突然情绪失控，闹着找二小姐，我们拦都拦不住，但林姑娘一来，她便能安静下来”。
“若您是二小姐该……”嬷嬷自知失言，立马噤声，嘴角勉强扯出来一丝笑，“抱歉啊，我不是故意这般说的”。
林玚笑笑不甚在意，说笑般道：“我倒希望是阿玥的亲姐，可惜我有生我的父母，与贵府有缘无分了”。
最终林玚同意了嬷嬷的请求，表示自己有空便来陪陪顾夫人。
正月十五，上元节。
夜里一众人约出来看灯会，街上舞龙，喷火，周宁宁宋溪几个人玩得忘乎所有。
凡宋景和阿宁同时在场，林玚总会下意识警惕，担心二人发生点什么。
不过看二人并不相熟的样子，林玚放心了下来，随她们去玩了。
林玚自己没发现，自己盯宋景的眼神有点危险，以至于被盯的宋景背脊发凉，根本不敢动。
而一直注视着林玚的宋颐舟见状自然不乐意，拉着林玚去前方的投壶，林玚自然被吸引了注意，猜灯谜她不擅长，投壶还不简单嘛。
感受到背后那股视线没了，宋景松了口气，忙跟上周宁宁几人，见她们要猜灯谜，自告奋勇上去。
最后她们想要的所有灯都收入了囊中，人家掌柜的脸都绿了。
几人拿了自己想要的灯，宋景将剩下的灯换给了掌柜，将魁首的灯递给了周宁宁，“乞巧节那日赢了你想要，今日这灯送你”。
周宁宁笑着接过，“谢谢”。
掌柜在一旁看着笑眯了眼，也不知是开心自己的灯回来了，还是看着这对郎才女貌的少年而心情愉悦。
若林玚在这怕是要直接将周宁宁拉走，守了这么久还是被钻了空子。
“这里有好看的耳饰，快来”宋溪叫唤。
周宁宁忙跑过去，看了看，拿着一只耳饰在耳朵是比了比，“好看吗?”。
宋溪：“好看！”。
“掌柜的，结账”周宁宁干脆利落。
宋景将银子递给掌柜，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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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来吧”。
宋溪才注意到她这位没什么存在感的兄长，“皇～表兄，我们逛街，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对于这位出了宫翻脸不认人的皇妹，宋景无奈道：“你看看你们身后还有人吗，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是还有阿玚姐姐吗，人呢”宋溪才反应过来，准备去找人，“她们怎么和我们走散了”。
宋景拉着他这位好妹妹，“你不想被皇叔的眼神杀死就尽管去，他巴不得我们这群拖油瓶不在呢”。
周宁宁一脸八卦，“你们也知道谢大哥与阿姐……”。
宋景：“瞎子都能看出来”。
瞎子宋溪眨巴眨巴眼睛：“……”。
“可惜我阿姐没这个心思，为谢大哥默哀”周宁宁叹息。
林玚投完壶发现人全走了，疑惑：“怎么一眨眼，人都没了”。
“林亦从一开始拉着唐姑娘跑了，那几个小崽子可能玩太开心了跑远了，放心，阿景在，她们不会有危险的”宋颐舟此刻觉得那几个小崽子总算有点用，不会来打扰他们。
不过来了个不速之客，宋玄。
看见宋玄，林玚意外，“晨与，真巧，你也来逛灯会”。
“闲来无事，出来逛逛，一同去喝酒吗”宋玄发出邀请。
“好啊，等我找到同我们一道来的几个小孩，一同去酒楼吃饭”
宋玄指了指远处，“他们在那”。
一众人一道来到酒楼，林玚中途不知看到什么，突然道有事让他们自行去吃，若是没等来她便先回家，便立刻离开了。
林玚这般众人显然见怪不怪了，没多问，只道了声小心。
酒楼厢房内，宋景在宋玄和宋颐舟直接来回看了看，心道：“皇叔危矣”。
林玚不在了，宋颐舟装都不装了，懒得给宋玄好脸色。
宋玄坐在宋颐舟旁边，将酒坛递给他，笑道：“喝酒吗”。
宋颐舟迟疑了下，觉得对方没打什么好注意。
其他人正欢快的吃饭，没人看这边的二人，宋玄喝了口酒，道：“我喜欢阿玚”。
宋颐舟意外，不过他不是意外宋玄喜欢阿玚，而是意外他为何会同他提起这个。
“我知道，你也喜欢阿玚”宋玄想起当年自己同林玚表明心意的场景，忽觉得自己还挺大胆，不像宋颐舟，不敢说出来。
宋颐舟皱眉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阿玚知道我喜欢她，几年前我就同她表明过心意了”
宋颐舟眉心一跳，“阿玚她拒绝……”。
“对，拒绝我了”宋玄苦笑，随即嘲讽宋颐舟：“虽然不得不承认，阿玚可能更喜欢你这样的，但你胆子真的小”。
“你说阿玚喜欢我这样的?”宋青没管宋玄后面放的屁，只在意第一句。
“我不知道”宋玄并没有继续后面的话题。
想起某次林玚同他喝酒，嘴里小声嘟囔着“阿舟”，那时他还不懂，阿舟代表着什么，如今宋玄知道了，这个人是宋颐舟。
说实话，宋玄是嫉妒的，嫉妒宋颐舟同林玚相处的那些年，若那些年是他，是不是今日林玚心中的那人会是他。
可宋玄有觉得自己输的心服口服，若他是宋颐舟，在皇城中拼命厮杀，在权利的漩涡奋力挣扎，还能如此光风霁月。
况且让宋颐舟进这个牢笼里还同他有关，当年他若是没有离开京城，没有逃避，而是主动去追查那些凶手，或许皇太后就会被抓，就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宋颐舟是正人君子，但他不是。
或许是为了迎接新年的到来，街上热闹非凡，挂着一排排红灯笼。
除夕傍晚，林玚将周夫人请到府上，摆上宴席，一同吃了个团圆饭。
可惜林亦宋颐舟不在，皇宫按习俗除夕当晚要大摆宴席，宴请朝廷官员，这二人还困在皇宫里呢。
一众人站在门口，脸上洋溢着笑容，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晚膳过后，周宁宁随周夫人回去守岁，宫里的晚宴也接近尾声。
林亦早已迫不及待出宫，马不停蹄的赶回府，看着坐在庭院的唐月琳，马上凑上去，亲昵道：“阿琳，宫中的晚宴甚是无趣，我恨不得飞过来找你”。
唐月琳红了红脸，推搡了下他，“阿姐还看着呢”。
可惜林亦脸皮厚，并没有任何羞耻感。
看着林亦身后的宋颐舟，林玚意外，“你怎么来了”。
宋颐舟随意找个石墩坐下，“陪你守岁”。
“不要脸，是你陪我阿姐还是阿姐陪你啊”林亦翻白眼。
宋颐舟假装没听到他说话，问林玚：“府上可有酒”。
林玚默契道：“正有此意”。
说罢拿上几坛酒运功飞身上了屋顶，宋颐舟紧随其后。
看着完全忽视他的二人，林亦啧啧，正好他只想同阿琳待在一处。
唐月琳指了指屋顶上的二人，问：“他们二人?”。
“宋颐舟那家伙觊觎我阿姐，可惜，我阿姐看上去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很难对人动心。
这么多年阿姐都没说过心悦谁，宋颐舟怕是没希望了，阿姐这棵铁树，不知谁能让她开花”林亦为宋颐舟默哀一会。
想到上辈子自己化成鬼魂时，林玚听见宋颐舟身死消息时恨不得杀了钟玉西的眼神，唐月琳便道：“我觉得快了”。
“嗯?什么快了”
唐月琳淡笑不语。
正月里，周宁宁随周夫人四处走亲访友，林亦也要随唐月琳去亲戚家赴约。
令林玚没想到的是，萧玥邀她去府中做客，她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镇国公府，萧玥准备了丰盛的宴席迎接了林玚的到来。
府内就萧玥和她的娘亲顾氏，林玚疑惑：“你阿兄呢?”。
萧玥吐槽：“阿兄他军营有事，大早上便离开了，大过年的也要往军营跑”。
“不提她了，今日我是想感谢林夫子，若不是你我还在被曲氏打压呢，还有就是我娘，
自从上次见到你后，病便好了不少”萧玥道，上次的意外阿竹后来同她说了。
“巧合吧”林玚惊愕，“我难不成还有让人一见面病便好的本领”。
“真的，我娘身边的嬷嬷说，阿娘见过你后噩梦都做得少了”萧玥一脸认真。
“或许是我比较符你阿娘的眼缘吧”林玚笑道。
“我也觉得，想当初我一见到林夫子便觉得你非常合我眼缘”萧玥赞同。
正巧，顾夫人被扶着走了过来，气色瞧着倒是比那日林玚见到的样子好了不少。
但出乎意外的是，顾夫人一上来便拉着林玚的手喊“玚儿”。
一旁的嬷嬷也慌乱道：“林姑娘，对不住，我同夫人解释过很多遍了，没想到她见到您还是会如此”。
林玚站起来将顾夫人扶坐下，“无妨，认错便认错吧”。
那次借机让周宁宁为顾夫人把了脉，阿宁说脉象是有点弱，但顾夫人这样并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是心病。
“你的阿姐真的找不到了吗”这是林玚第一次问起萧玥的阿姐。
萧玥扯了扯嘴角，“我们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或许阿姐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吧”。
林玚拍了拍萧玥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旁的顾夫人将菜夹起，送到林玚碗里，“玚儿，吃”。
林玚微笑，也夹了一筷子菜，“您也吃”。
在一旁看着的嬷嬷惊讶于这一场面，夫人平日里让她吃个饭甚是困难，没想到林姑娘在此，她如此听话。
一顿饭用完，林玚准备离开，被顾夫人拉着，将一条红绳寄在林玚手上，再将另一条红绳寄在萧玥手上，微笑道：“平安”。
顾夫人此时的样子，倒真像一个正常人，丝毫没看出她有什么问题，当然，前提是她没喊林玚她女儿的名字。
萧玥忍不住红了眼眶，抱住阿娘，“阿娘也平安，要快点好起来”。
在顾夫人拉起萧玥袖子时，林玚看到露出的半截手串，上面写着“玥”字，她脑海里似闪过什么，但很快便飘走了。
不过她没多想，同萧玥告别后便离府了，顾夫人身边的嬷嬷自请送林玚出府，路上道：“林姑娘，奴婢想求你一件事”。
林玚：“何事，林某能帮的会尽力帮的”。
“奴婢想请林姑娘多来府上陪陪我家夫人，你在她身边，总能让她变得平和”
林玚疑惑，“平日里顾夫人不是如此吗”，她还以为那次顾夫人突然冲上是意外，今日才是她平时的样子。
嬷嬷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顾夫人平日会突然情绪失控，闹着找二小姐，我们拦都拦不住，但林姑娘一来，她便能安静下来”。
“若您是二小姐该……”嬷嬷自知失言，立马噤声，嘴角勉强扯出来一丝笑，“抱歉啊，我不是故意这般说的”。
林玚笑笑不甚在意，说笑般道：“我倒希望是阿玥的亲姐，可惜我有生我的父母，与贵府有缘无分了”。
最终林玚同意了嬷嬷的请求，表示自己有空便来陪陪顾夫人。
正月十五，上元节。
夜里一众人约出来看灯会，街上舞龙，喷火，周宁宁宋溪几个人玩得忘乎所有。
凡宋景和阿宁同时在场，林玚总会下意识警惕，担心二人发生点什么。
不过看二人并不相熟的样子，林玚放心了下来，随她们去玩了。
林玚自己没发现，自己盯宋景的眼神有点危险，以至于被盯的宋景背脊发凉，根本不敢动。
而一直注视着林玚的宋颐舟见状自然不乐意，拉着林玚去前方的投壶，林玚自然被吸引了注意，猜灯谜她不擅长，投壶还不简单嘛。
感受到背后那股视线没了，宋景松了口气，忙跟上周宁宁几人，见她们要猜灯谜，自告奋勇上去。
最后她们想要的所有灯都收入了囊中，人家掌柜的脸都绿了。
几人拿了自己想要的灯，宋景将剩下的灯换给了掌柜，将魁首的灯递给了周宁宁，“乞巧节那日赢了你想要，今日这灯送你”。
周宁宁笑着接过，“谢谢”。
掌柜在一旁看着笑眯了眼，也不知是开心自己的灯回来了，还是看着这对郎才女貌的少年而心情愉悦。
若林玚在这怕是要直接将周宁宁拉走，守了这么久还是被钻了空子。
“这里有好看的耳饰，快来”宋溪叫唤。
周宁宁忙跑过去，看了看，拿着一只耳饰在耳朵是比了比，“好看吗?”。
宋溪：“好看！”。
“掌柜的，结账”周宁宁干脆利落。
宋景将银子递给掌柜，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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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才注意到她这位没什么存在感的兄长，“皇～表兄，我们逛街，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对于这位出了宫翻脸不认人的皇妹，宋景无奈道：“你看看你们身后还有人吗，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是还有阿玚姐姐吗，人呢”宋溪才反应过来，准备去找人，“她们怎么和我们走散了”。
宋景拉着他这位好妹妹，“你不想被皇叔的眼神杀死就尽管去，他巴不得我们这群拖油瓶不在呢”。
周宁宁一脸八卦，“你们也知道谢大哥与阿姐……”。
宋景：“瞎子都能看出来”。
瞎子宋溪眨巴眨巴眼睛：“……”。
“可惜我阿姐没这个心思，为谢大哥默哀”周宁宁叹息。
林玚投完壶发现人全走了，疑惑：“怎么一眨眼，人都没了”。
“林亦从一开始拉着唐姑娘跑了，那几个小崽子可能玩太开心了跑远了，放心，阿景在，她们不会有危险的”宋颐舟此刻觉得那几个小崽子总算有点用，不会来打扰他们。
不过来了个不速之客，宋玄。
看见宋玄，林玚意外，“晨与，真巧，你也来逛灯会”。
“闲来无事，出来逛逛，一同去喝酒吗”宋玄发出邀请。
“好啊，等我找到同我们一道来的几个小孩，一同去酒楼吃饭”
宋玄指了指远处，“他们在那”。
一众人一道来到酒楼，林玚中途不知看到什么，突然道有事让他们自行去吃，若是没等来她便先回家，便立刻离开了。
林玚这般众人显然见怪不怪了，没多问，只道了声小心。
酒楼厢房内，宋景在宋玄和宋颐舟直接来回看了看，心道：“皇叔危矣”。
林玚不在了，宋颐舟装都不装了，懒得给宋玄好脸色。
宋玄坐在宋颐舟旁边，将酒坛递给他，笑道：“喝酒吗”。
宋颐舟迟疑了下，觉得对方没打什么好注意。
其他人正欢快的吃饭，没人看这边的二人，宋玄喝了口酒，道：“我喜欢阿玚”。
宋颐舟意外，不过他不是意外宋玄喜欢阿玚，而是意外他为何会同他提起这个。
“我知道，你也喜欢阿玚”宋玄想起当年自己同林玚表明心意的场景，忽觉得自己还挺大胆，不像宋颐舟，不敢说出来。
宋颐舟皱眉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阿玚知道我喜欢她，几年前我就同她表明过心意了”
宋颐舟眉心一跳，“阿玚她拒绝……”。
“对，拒绝我了”宋玄苦笑，随即嘲讽宋颐舟：“虽然不得不承认，阿玚可能更喜欢你这样的，但你胆子真的小”。
“你说阿玚喜欢我这样的?”宋青没管宋玄后面放的屁，只在意第一句。
“我不知道”宋玄并没有继续后面的话题。
想起某次林玚同他喝酒，嘴里小声嘟囔着“阿舟”，那时他还不懂，阿舟代表着什么，如今宋玄知道了，这个人是宋颐舟。
说实话，宋玄是嫉妒的，嫉妒宋颐舟同林玚相处的那些年，若那些年是他，是不是今日林玚心中的那人会是他。
可宋玄有觉得自己输的心服口服，若他是宋颐舟，在皇城中拼命厮杀，在权利的漩涡奋力挣扎，还能如此光风霁月。
况且让宋颐舟进这个牢笼里还同他有关，当年他若是没有离开京城，没有逃避，而是主动去追查那些凶手，或许皇太后就会被抓，就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宋颐舟是正人君子，但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