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天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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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这场宴会与往年一样，依旧设在承乾殿。
江寒抵达承乾殿的时候，已是戌时一刻，承乾殿已聚了许多大臣，宴席上也已摆上了各种美食。
“卫国公，你来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做老夫的孙女婿？”武威侯殷离朝江寒走了过来，笑道。
江寒道：“武威侯的孙女愿意作妾了？”
“这个……也并无不可……”
“我记得之前武威侯可是不愿意的。”
“哈哈，那是之前的事情了。”武威侯老脸一红，用笑声掩饰尴尬，先前江寒可不是卫国公，也没有娶三位公主啊！
而如今看来，就连高句丽的长公主也做了江寒的妾，自己的孙女做妾也没什么嘛！
可惜先前江寒就没有答应，现在就更不可能答应了。
“卫国公，下官敬你一杯。”
“卫国公，请。”
不少官员看见江寒，纷纷上前敬酒。
在场的官员基本年龄都比江寒大，可也是恭恭敬敬的敬酒。
没办法啊，谁让人家不仅是大虞最年轻的国公，还执掌了京营之二，虽非尚书，亦未入阁，可权力却比一些阁老还要大。
江寒自然也没有拒绝，和颜悦色的喝酒。
“江寒，你才华横溢，是我大虞文曲星，今日除夕这等日子，何不作诗一首？”说话的却是江寒的旧识阮子谦。
阮子谦先前作为京兆府尹，前不久升为礼部侍郎。
礼部尚书张云楼已经年迈，即将退下去，将来的礼部尚书就是他了。
江寒道：“我已经很少作诗了，但值此除夕，的确有一首诗要作。”
众人纷纷看着他，期待他会作什么诗。
江寒沉吟片刻，吟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好诗！”不少文官纷纷点头叫好，这首诗写的正是迎接新年的场景，但却从老百姓过新年的细节入手，从点燃爆竹，到饮屠苏酒，再到换新桃符，都充分表现出年节的欢乐气氛，亦体现了百姓的生活气息。
阮子谦道：“此诗甚好，江寒，我敬你一杯！”
江寒举杯道：“阮兄请。”
宴会上丝竹之声不绝如缕，舞姬翩翩起舞，充斥着一片欢乐气息。
江寒也是欣赏起了歌舞。
不多时，一个人来到江寒身旁，低声道：“卫国公。”
江寒抬头看了一眼，是沈欺霜身边的宫女。
“王妃有一句话告知卫国公：大厦将倾，一木怎扶。”宫女说完，便转身离去。
大厦将倾，一木怎扶？江寒愣了一下，沈欺霜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他骤然酒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一沉。
沈欺霜不会无缘无故让人给他送这么一句话，有事情要发生了。
“卫国公，怎么了？”有人见江寒忽然站起，开口问道。
“没事，我出去一趟。”江寒走出承乾殿，找到陈亮，道：“陈亮，今晚宴会可仔细排查过了？”
陈亮道：“当然，承乾殿上上下下都排查过的，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了？大人？”
江寒沉吟道：“我收到消息，有人可能要趁今晚行刺皇上。”
陈亮脸色一变，道：“行刺皇上？皇宫禁卫森严，再加上离明司处处布控，应该没有什么歹人能够进来才对。而且还有城防营在宫外巡逻。”
江寒沉吟了起来，既然安全没有问题，沈欺霜突然给自己传这个消息做什么？如果不是有人要刺杀皇上，怎么会是“大厦将倾”？
可是就如陈亮所说的一样，皇宫禁卫森严，什么歹人能够进来？就连他要进来，也是要经过搜身的。
江寒很想现在就去找沈欺霜，问问她传这个消息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却还不能离开皇宫。
“继续戒备，不要放过一丝蛛丝马迹。”江寒道。
“是。”
江寒抬头望着天空，冷月高悬，乌云汇聚。
今晚竟然没有一点风，皇宫里显得有些闷。
“如果有人要刺杀皇上，大概真的会选择在除夕夜，因为平时皇上住的地方不一定就是养心殿，想要找到皇上都难，但今晚一定会来承乾殿……可是皇宫守卫森严，刺客怎么可能成功？除非离明司反了。”
江寒眼睛忽地一凝，离明司以前是不可能反的，可因为皇帝要掌控平衡，离明司的司主现在是护国公邱承重。
江寒忽然喊道：“小蝶，小蝶！”
程小蝶幽灵般的出现在他身边，道：“江寒，干嘛？喊魂呢你！”
江寒道：“你去找李秋水，让他查一查邱承重。”
程小蝶道：“我离开了，那谁来保护你？”
江寒道：“我在皇宫中能出什么事？快去吧。”
程小蝶犹豫了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程小蝶离去，江寒心里的大石头却并未放下，脑子里极力思索着一件事：如果自己要刺杀皇帝，会用什么办法刺杀？
可是无论他怎么思索，却也想不到。
……
冀王府，沈欺霜望着窗外的月色，秀眉紧蹙。
这一次，冀王的行动连她也瞒住了，可她却依旧从府中的蛛丝马迹查觉到冀王要在今晚做一件大事。
为何冀王要瞒着她？只有一个可能，冀王已经不信任她了。
也许是上次那件事的失败，冀王连她也不相信了。
江寒抵达承乾殿的时候，已是戌时一刻，承乾殿已聚了许多大臣，宴席上也已摆上了各种美食。
“卫国公，你来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做老夫的孙女婿？”武威侯殷离朝江寒走了过来，笑道。
江寒道：“武威侯的孙女愿意作妾了？”
“这个……也并无不可……”
“我记得之前武威侯可是不愿意的。”
“哈哈，那是之前的事情了。”武威侯老脸一红，用笑声掩饰尴尬，先前江寒可不是卫国公，也没有娶三位公主啊！
而如今看来，就连高句丽的长公主也做了江寒的妾，自己的孙女做妾也没什么嘛！
可惜先前江寒就没有答应，现在就更不可能答应了。
“卫国公，下官敬你一杯。”
“卫国公，请。”
不少官员看见江寒，纷纷上前敬酒。
在场的官员基本年龄都比江寒大，可也是恭恭敬敬的敬酒。
没办法啊，谁让人家不仅是大虞最年轻的国公，还执掌了京营之二，虽非尚书，亦未入阁，可权力却比一些阁老还要大。
江寒自然也没有拒绝，和颜悦色的喝酒。
“江寒，你才华横溢，是我大虞文曲星，今日除夕这等日子，何不作诗一首？”说话的却是江寒的旧识阮子谦。
阮子谦先前作为京兆府尹，前不久升为礼部侍郎。
礼部尚书张云楼已经年迈，即将退下去，将来的礼部尚书就是他了。
江寒道：“我已经很少作诗了，但值此除夕，的确有一首诗要作。”
众人纷纷看着他，期待他会作什么诗。
江寒沉吟片刻，吟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好诗！”不少文官纷纷点头叫好，这首诗写的正是迎接新年的场景，但却从老百姓过新年的细节入手，从点燃爆竹，到饮屠苏酒，再到换新桃符，都充分表现出年节的欢乐气氛，亦体现了百姓的生活气息。
阮子谦道：“此诗甚好，江寒，我敬你一杯！”
江寒举杯道：“阮兄请。”
宴会上丝竹之声不绝如缕，舞姬翩翩起舞，充斥着一片欢乐气息。
江寒也是欣赏起了歌舞。
不多时，一个人来到江寒身旁，低声道：“卫国公。”
江寒抬头看了一眼，是沈欺霜身边的宫女。
“王妃有一句话告知卫国公：大厦将倾，一木怎扶。”宫女说完，便转身离去。
大厦将倾，一木怎扶？江寒愣了一下，沈欺霜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他骤然酒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一沉。
沈欺霜不会无缘无故让人给他送这么一句话，有事情要发生了。
“卫国公，怎么了？”有人见江寒忽然站起，开口问道。
“没事，我出去一趟。”江寒走出承乾殿，找到陈亮，道：“陈亮，今晚宴会可仔细排查过了？”
陈亮道：“当然，承乾殿上上下下都排查过的，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了？大人？”
江寒沉吟道：“我收到消息，有人可能要趁今晚行刺皇上。”
陈亮脸色一变，道：“行刺皇上？皇宫禁卫森严，再加上离明司处处布控，应该没有什么歹人能够进来才对。而且还有城防营在宫外巡逻。”
江寒沉吟了起来，既然安全没有问题，沈欺霜突然给自己传这个消息做什么？如果不是有人要刺杀皇上，怎么会是“大厦将倾”？
可是就如陈亮所说的一样，皇宫禁卫森严，什么歹人能够进来？就连他要进来，也是要经过搜身的。
江寒很想现在就去找沈欺霜，问问她传这个消息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却还不能离开皇宫。
“继续戒备，不要放过一丝蛛丝马迹。”江寒道。
“是。”
江寒抬头望着天空，冷月高悬，乌云汇聚。
今晚竟然没有一点风，皇宫里显得有些闷。
“如果有人要刺杀皇上，大概真的会选择在除夕夜，因为平时皇上住的地方不一定就是养心殿，想要找到皇上都难，但今晚一定会来承乾殿……可是皇宫守卫森严，刺客怎么可能成功？除非离明司反了。”
江寒眼睛忽地一凝，离明司以前是不可能反的，可因为皇帝要掌控平衡，离明司的司主现在是护国公邱承重。
江寒忽然喊道：“小蝶，小蝶！”
程小蝶幽灵般的出现在他身边，道：“江寒，干嘛？喊魂呢你！”
江寒道：“你去找李秋水，让他查一查邱承重。”
程小蝶道：“我离开了，那谁来保护你？”
江寒道：“我在皇宫中能出什么事？快去吧。”
程小蝶犹豫了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程小蝶离去，江寒心里的大石头却并未放下，脑子里极力思索着一件事：如果自己要刺杀皇帝，会用什么办法刺杀？
可是无论他怎么思索，却也想不到。
……
冀王府，沈欺霜望着窗外的月色，秀眉紧蹙。
这一次，冀王的行动连她也瞒住了，可她却依旧从府中的蛛丝马迹查觉到冀王要在今晚做一件大事。
为何冀王要瞒着她？只有一个可能，冀王已经不信任她了。
也许是上次那件事的失败，冀王连她也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