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四章 逼问
他瞬间就反应过来,罗秀这副装模作样的嘴脸背后,分明是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本不就是上一世那样的无辜,说什么都是老妖婆一个人做的,如今看来,他应该什么都清楚。
肖峰向来是个行事果断之人,此刻更是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
只见他眼神如电,迅速锁定刚从外面被匆匆推进堂屋的罗维山。
罗维山身形踉跄,脚步虚浮,还没等站稳脚跟,肖峰便猛地抬起右脚,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狠狠一脚踢在罗维山的身上。
罗维山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瞬间向前扑倒在地,发出“扑通”一声闷响,在泥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
肖峰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盯着罗秀,目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透着毫不掩饰的凶狠与决绝。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罗秀,你最好麻溜儿地把实情给我说出来,别在这儿跟我耍花招。
“不然,我可不在乎让罗维山下半辈子和你一样,变成个瘸子,一辈子都瘸着腿走路!”
肖峰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眼神紧紧地锁住罗秀,不放过罗秀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仿佛只要罗秀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就会立刻付诸行动。
然而,罗秀就是罗秀,他本就是个心肠黑透了的混混,平日里耍奸抹滑惯了,又怎会如此轻易地就屈服于肖峰的威慑之下。
只见罗秀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扯着嗓子,像发了疯似的哭喊起来。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他一边哭,一边用手指着肖峰,破口大骂道:
“肖峰,你个天杀的短命鬼!我倒要看看你敢把维山怎样!你有本事就弄死他啊,你弄啊!
“你本事大了是吧,不去好好找我家丹丹,反倒跑到我家来闹事。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还有没有公道了,肖峰这小子仗着公家的势力,就来欺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啊!”
罗秀哭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厉害,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用脚跺着地面,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无辜之人,仿佛肖峰才是那个作恶多端的坏人。
罗秀的话,涵盖面广得惊人,打击面也宽得离谱。只见他眼睛滴溜溜一转,目光扫到了身着笔挺制服、一脸严肃的姚老三。
在他那满是算计的心里,姚老三可是代表着公正与权威,他满心以为姚老三会是个极为理智的人,定不会任由肖峰在这儿肆意妄为、胡作非为。
于是,罗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嗓子,故意提高音量,带着几分卖惨又几分威胁的意味喊道:
“警官啊,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肖峰这小子,没凭没据就跑到我家来闹,您可得管管啊,可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人呐!”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偷偷观察着姚老三的反应,那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姚老三就是能救他于水火的活菩萨。
然而,姚老三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他并没有理会罗秀那如泣如诉的哭喊,而是面色冷峻,对着身边的队员沉声说道:
“走,我们去搜一下,看看丹丹是不是被藏到了哪里?”那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话音刚落,姚老三便迈开大步,带着两名队员径直朝屋外走去。他
走得干脆利落,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罗秀那颗慌乱不安的心上。不仅如此,他还顺手拉上了在一旁呆立着的罗维东,罗维东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身不由己地跟着他们出了门。只留下肖峰、木逸尘和青蟒三人,静静地站在原地,与罗秀对峙着。
此刻,肖峰、木逸尘和青蟒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仿佛能将这屋子里的空气都冻结。
肖峰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如冰,冷冷地盯着罗秀;木逸尘则双手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满是愤怒;
青蟒更是向前一步,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他的手紧紧地捏着罗维山的肩膀,那力度仿佛能将罗维山的肩膀捏碎。
罗秀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上蹿,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就像寒风中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他明白走出去的警官是允许了肖峰的行为的。
他嘴唇颤抖着,声音也带着几分哭腔,慌慌张张地说道:
“肖峰,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啊,你可不能胡来啊,这……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呐!”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安,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肖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青蟒便抢先一步,他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罗秀,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胁地说道:
“有人看到了丹丹被一个女人带走,还喊她奶奶。你们最好如实说,别在这儿跟我耍什么花样。要是敢隐瞒半个字,我青蟒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青蟒说话的时候,手指微微用力,罗维山的肩膀顿时传来一阵剧痛,罗维山忍不住“哎哟”了一声,脸也扭曲成了一团。
青蟒自然是在敲诈,可他说的时候一脸真诚笃定。
青蟒那粗壮有力的手指再度狠狠一用力,就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钳住罗维山的肩膀。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一根干枯的树枝被硬生生折断。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那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的心头炸响,让人不禁心头一颤。
青蟒平日里可没少下苦功夫练习肖峰给人下胳膊的手法。他深知这手法讲究的是快、准、狠,每一次练习都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
今天,这手法终于派上了用场。他手法娴熟,动作一气呵成,那股子狠劲儿,让罗秀和罗维山一家都吓得脸色煞白。
肖峰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平静地扫了一眼青蟒。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罗维山此时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浸湿了他的衣领。
他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另一只被青蟒捏得脱臼的胳膊,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他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朝着罗秀喊道:“爸,我妈到底去哪儿了?你就说了吧!奶奶带走自己的孙女,这又不犯法,你难道非要看着我瘸了才甘心吗?我这胳膊要是废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他的眼神里满是痛苦和哀求,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罗维山的女人见状,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就像一片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她双手撑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一下又一下,发出“砰砰”的声响。
她一边磕头,一边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说道:“肖家舅舅,你可千万不要再打维山了,我们真的啥都不知道啊!
“这都是两个老东西干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干啥都背着我,对,也背着维山。我们平时在家里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他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当回事儿,我们真的啥都不知道啊!”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脸上满是惊恐和委屈,泪水把脸上的灰尘都冲出了一道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