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又是疤爷
陈文启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停止了挣扎，眼神灰败下去。_新¨丸+夲?神-占~ ￠醉￠新?漳!节￠埂`辛/筷·
“陈文启！你还有何话说？！”
张虎的声音冰冷。
陈文启垂着头，沉默片刻。
再抬头时，脸上己无惊慌愤怒，只剩下一种麻木的死寂和一种…扭曲的平静。
“呵呵…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他低低笑了，笑声凄凉：
“也罢…栽在你们手里，不冤。”
“为什么？”
沈砚走上前，声音沉稳却带着穿透力：
“你潜伏黑水县衙十余年，就为了传递这样一条消息？宁大人与你何干？你的主子…是谁？”
陈文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忠诚，有恐惧，也有一丝狂热：
“为什么？主上有令，凡遇此人踪迹，不惜一切代价，即刻上报！
我只知他姓宁，是主上极为看重之人！主上寻他很久了！”
“主上？”
张虎逼问：
“他是谁？！手臂上是不是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
陈文启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张虎，瞳孔剧烈收缩，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们…他们竟然知道主上的标志？！这绝不可能！
主上行踪如鬼魅，身份是最高机密！
“你…你们…”
陈文启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第一次真正感到恐惧。,6*妖*看¨书`罔- ¨首*发′
对方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沈砚捕捉到他瞬间的失态，立刻趁热打铁，语气如刀：
“疤爷！对不对？！那个手臂有刀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疤爷！
就是他让你潜伏在此，监视动向，尤其是关于大人的消息！
你把消息传给了他的人，所以那些黑衣人才会及时出现，‘接’走了宁大人！我说的，可对？！”
陈文启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眼神在震惊、恐惧、挣扎中变换。
对方不仅知道主上的存在，连主上的代号、特征甚至…目的都似乎一清二楚！
这让他坚守的信念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但他骨子里对疤爷某种扭曲的忠诚，最终压倒了崩溃的冲动。
他死死咬住嘴唇，首到渗出血丝，才嘶哑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休想从我嘴里知道主上的半点消息！
我陈文启贱命一条，若非主上收留，早己饿死街头！
这条命，早就是主上的！今日为主上尽忠，死得其所！”
他的眼中爆发出一种殉道般的决绝光芒：
“主上神通广大！
宁川在他手中，比在你们手里安全百倍！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他！”
说完，陈文启眼中闪过一丝解脱和嘲讽！他猛地一咬牙！
“不好！有毒囊！”
李豹经验丰富，立刻察觉，伸手去捏他下颌！
咔嚓！
李豹动作极快，硬生生捏碎了他一侧的臼齿！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一丝黑血顺着陈文启另一边的嘴角缓缓溢出！
他显然将致命的毒囊藏在了不易被发现的另一侧后槽牙！
他的身体剧烈抽搐，眼神迅速涣散，脸上凝固着一种混合着痛苦、嘲讽和最后一丝得意的复杂表情。*k^e/n′y¨u`e*d\u/.′c`o!m?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用尽最后力气，模糊地吐出几个字：
“…主上…英…明…大胤…当…亡…”
头一歪，气绝身亡！
签押房内，再次陷入死寂。
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张虎、李豹、王猛脸色铁青。
沈砚眉头紧锁，看着陈文启嘴角刺目的黑血和那逐渐冰冷的尸体。
周炳坤面无人色，瘫在椅子上。
线索，再次中断。
周炳坤失魂落魄，反复念叨着“十二年…十二年啊…”
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娘的！又断了！”
张虎烦躁地一拳砸在桌上：
“这疤爷是属耗子的吗？藏得这么深！”
李豹检查着尸体，脸色难看：
“‘阎王笑’，藏在另一颗后槽牙的蜡丸里。
这家伙…是真正的死士！根本就没打算留活口！”
王猛心有余悸：
“这疤爷…太可怕了！手下都是这种疯子！大人落在他手里…”
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沈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线索并非全无，我们确认了关键几点”
他竖起手指：
“第一，掳走宁大人的，是疤爷的人，目的似乎是‘保护性控制’。”
“第二，疤爷
势力对大胤朝廷怀有极深敌意，能量巨大，组织严密。
陈文启潜伏十多年，只是庞大网络中的一枚暗子”
“第三，刺客与疤爷无关，他们是另一股势力，找到宁大人是巧合。
他看向惊魂未定的周炳坤：
“周县尉，立刻封锁陈文启暴毙的消息！对外只称急病身亡！
同时，秘密严查陈文启所有接触过的人、物，尤其是他放飞信鸽前后！找到接收信鸽的据点线索！”
“是！是！下官这就去办！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线索！”
周炳坤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应诺，踉跄着出去布置。
“光靠周县尉不够，我们分头行动”
沈砚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张虎兄弟，你带一队皇城司精锐，亲自负责县城内的暗查！
重点盯住客栈、药铺、三教九流之地！”
“李豹兄弟，你带另一队人，以落霞村为中心，沿刺客那晚逃脱方向，向外辐射追踪！
他受了伤，逃不远！注意山林、废弃屋舍、偏僻村落！询问所有可能目击者！”
“王猛兄弟，你坐镇县衙，协调各方信息，保护孙老丈和阿秀，并时刻关注周炳坤那边的排查进展，随时支援张虎或李豹！”
“那你呢，沈大人？”
张虎问道。
沈砚的目光投向地图上靠近天启城的“羽州”区域：
“陈文启的信鸽飞往西北。
虽然具体落点不明，但宁大人重伤，需要高水平的医者和安静环境疗养，羽州富庶，名医汇聚，也符合条件”
他眼中闪烁着决断：
“我亲自去羽州！持陛下密旨，调动羽州及周边所有皇城司和兵部暗桩密探。
宁大人特征明显，若在羽州就医或静养，不可能毫无痕迹！同时，我会追查信鸽可能的落脚点！”
张虎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和决心。
分兵虽险，却是当前唯一高效之法。
“好！就这么办！”
张虎重重点头：
“沈大人，羽州那边就交给你了！
黑水这边，我们哥仨就算把山翻过来，也要揪出那个刺客！”
“务必小心！”
李豹和王猛沉声道：
“疤爷的人神出鬼没，沈大人更要加倍谨慎！
羽州水深，靠近京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沈砚露出坚毅的笑容：
“放心，护卫周全，我会见机行事。
记住，随时保持联系！飞鸽传书，无论哪边有进展，立刻互通消息！”
“明白！”
西人用力一击掌！无需多言，目标明确——找到宁川！